这次换她被绑在了那根木桩上。
绸带一圈圈缠上来,一点也不疼。
可那只鼓着青筋的大手令人生厌,按得人这样疼。
见他又在那里摩挲他那玉带,季青妩偏过头不看他。
“疼?”
萧承问着,手上的力道不自觉重了几分。
其实他根本没使什么力气,那绸带柔软光滑,根本不会弄疼她。可当他手掌覆上去时,对面还是立刻绷紧了身子。
真奇怪,明明已经碰过这么多次,可每次再碰,她还是会在他掌中颤栗。
她是喜欢他的触碰的,尽管她别过脸,可咬紧的唇瓣出卖了她。那小嘴每次一碰就紧紧抿起来,再碰就是瘪下去,但只要稍微使点劲儿,那柔软的红唇就归他了,他是极喜欢这样。
“这样的手法,舒服吗?姐姐。”
绸带已经绑得很牢了,萧承还在慢条斯理地打结。那唇瓣被她自己咬得发红,他每绕一圈,都会看见她拧眉,却偏要别过脸去,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。
掌心的燥热又涌上来,他深吸一口气,硬生生压下那股燥热。
这次不行,他对自己说,这次是要让她记住教训。
萧承满意地打量自己的杰作,瞧着那红润的唇上被她自己咬出的牙印,低低道:“姐姐总爱乱跑,可这方寸之地,又怎锁得住你?”
“这样便好了,”他弯身拾起那截断链,缠在自己腰上,又缠上她腰间的玉带,打了个死结将两人圈在一起。
“你跑不掉。”
“我也逃不掉。”
他身子贴上来,“姐姐喜欢这样吗?”
“别用那恶心的称呼叫我。”
她讨厌萧承叫她“姐姐”,她讨厌他的欢愉。哪怕并不清楚那是一种怎样的感受,但萧承的欢愉,一定不是她喜欢的。
“恶心?”
萧承愣住。
从十二岁起,萧承便不再对季青妩扮乖顺模样。
那些乖巧都只给兄长,他对着阿妩,只做大哥哥。
只后来,他又扮回乖顺。一边唤着“姐姐”,一边做着下贱事。
萧承怔了怔,随即低笑起来:“那,便不那样叫姐姐了。”
“那,我该叫你什么呢?”
话音未落,便听“刺啦”一声。
衣服穿在身上不过是一张纸,那原本就破败的衣衫,被撕开了一道狰狞的口子。
他贴上来,轻轻蹭了蹭她的侧脸,“姐姐,我改不掉。”
唤她“姐姐”,便能换来她一次又一次,不厌其烦地颤抖。这样的姐姐,实在太好了。
衣服被轻而易举撕碎。
那木桩又冷又硬,季青妩上身只剩中衣。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,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。
方才她还生出一丝庆幸——他的眼神是清明的,他不是为了那个。
现在,这唯一的庆幸变成奢望。
萧承一只手摁住她,另一只手已经探入中衣的缝隙,精准地找到那两团。
两人同时倒吸一口凉气。
“这是何处?”
“姐姐,”他贴着她的耳畔,“这是何物?”
季青妩完全受不了他这样,她一直强撑着,泪水却像断了线的珠子,直到她偏头避开他的亲吻——
斜对面斑驳的墙面上,风卷着火折子的光晃过去,吊着的那些黑影显出形状,是一些皮尸。
那些尸皮已不甚完整,自窗棂上一口口往下挂着,洞洞的眼窝正对着她,嘴角还缝着粗麻线,残缺的指骨从袖口戳出来。
季青妩猛然瞥见那些皮尸,突然尖声厉叫起来,整个人不停地往后瑟缩,方才被萧承撩拨出的热意寸寸成冰。
呵,终于还是发现了。
“姐姐在看什么?难道觉得…它们比我好看?”
萧承抽回作乱的手,将她颤抖的身子整个按进怀里。
肩头忽然传来尖锐的疼痛,鲜血溢出,萧承只更紧的搂住她。
崩溃与压抑同时传来,季青妩踮着脚死死咬住他的肩,泪水奔涌而下,“萧承,我恨你。”
“我恨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