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拇指在她的脉搏上暧昧地摩挲:“季青妩,你当这是什么地方?”他声音低柔得像呢喃,“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?”
季青妩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住,却仍咬着唇,倔强地与他对视。
萧承忽然笑了,那笑意未达眼底,反而衬得他俊美的面容愈发阴鸷。
“是我太纵容你了。”
他的语气轻描淡写,修长的手指开始慢条斯理地解腰间玉带,“让你忘了自己是谁的所有物。”
丝绸腰带滑过季青妩的腕间,
她还没反应过来,萧承已经将她双手绑在床柱上,每一个结都打得恰到好处——既不会伤到她,又让她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。
“萧承!你疯了?”
她剧烈挣扎,越是挣扎,腰带就缠得越紧,腕间很快磨出一圈红痕。
萧承俯身,贴着她的耳垂轻语:“早就疯了。”
他修长的手指抚过她颤抖的唇瓣,“从你说梦到我开始。”
窗外风雪声渐大,萧承一件件解着自己的衣衫,每一个动作都优雅从容,仿佛此刻进行是一场精心准备的仪式。
季青妩被迫仰视着他,他胸膛上那些陈年伤疤,此刻变得恐怖。
“知道为什么选这处别院吗?”他忽然问,声音温柔。
“因为这里三面环崖,只有一条路进出。而我的人,日夜守着那条路。”
话音未落,他的吻便狠狠落下。
季青妩本能地偏头躲避,却被他扣住后脑勺,无法逃脱。
唇齿交缠间,她尝到了血腥味,分不清是他的还是自己的。
“记住这种感觉。”萧承的嘴唇离开她的,移到颈侧,毫不留情地咬下去,在雪白的皮肤上留下一个鲜红的齿痕,“永远别想抹去。”
他的手掌顺着她的腰线缓缓下滑,季青妩死死咬住嘴唇,强迫自己不发出声音,可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滑落。
“哭什么?”
萧承俯身吻去她的泪,声音温柔得可怕,“不是口口声声要离开我吗?”
这场情事像一场酷刑,萧承用最温柔的动作说着最残忍的话:
“杜玉衡若知道你现在这般模样,会不会作呕?”
“你父亲要是看见女儿这样,会不会后悔生了你?”
“你连做鬼都得困在我身边,永世不得超生。”
季青妩崩溃地哭出声,他却在这时吻住她的唇,将她的呜咽全部吞下。
恍惚间,她听见萧承在她耳边低语,声音低沉又冰冷:
“你走不了的。”
“就算死,也得死在我怀里。”
不知过了多久,一切终于平息。
季青妩瘫在床上,哭得脱力。
萧承解开了她腕间的束缚,轻轻揉着那圈红痕。他此刻又恢复了那副温柔模样,仿佛方才的一切都是幻觉。
“疼不疼?”
他抬起头,目光温柔地看着她。
季青妩别过脸不看他。
萧承也不恼,起身去倒了杯温水,扶着她慢慢喝下。
“睡吧。”
他拉过锦被将两人一同裹住。
他的手臂圈住她的腰,将她搂在怀中,“明日带你去赏梅。”
仿佛他们只是寻常的恩爱夫妻,在计划着闲适的约会。
季青妩闭着眼,此刻满心厌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