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吐出淤血,却没有生气,优雅的站起身,露出美丽笑容。
“裴郎,不要生气,乖乖吃饭好么?”
“你们害死我师兄,我要杀了你!金胜曼!”
少年一字一句,饱含无穷的怨恨,他想要冲过去,但锁链牢固,很快勒破手腕,结痂的地方剥落,血淋淋一片。
“裴郎裴郎……”
金胜曼大急,跑过去抱着他,泣道:“别折磨自己,你要打我过来就是。”
“嘭。”
裴行俭又是一拳,打在她柔软腹上,金胜曼喉头发甜,强忍着把血吐到一旁。下一刻,她被抓住脖子,脸庞开始扭曲。
“呵呵……”
裴行俭看着眼前的脸,发出狰狞的笑。
“好啊,那我送你走。”
金胜曼眼中只有痴恋,抓着他的手,发出断续的声音,“不……要,你……会……死……的,求……你。”
裴行俭狂啸一声,宛如被困的野兽。
他无力地松开手,金胜曼捂着脖子,发出急促呼吸,他喊道:“你为什么不杀了我啊,为什么不杀了我。”
金胜曼泪流满面,“因为我爱你。”
裴行俭再次陷入暴怒,狂吼道:“你爱我?你爱我就把我关在这里,像个老鼠一样,在阴暗里等死。”
“不是的不是的……”
金胜曼哭泣着摇头,绝美脸上一片哀伤,“这是交换的条件,裴郎,就算我放了你,你也会被杀死的。”
裴行俭神色变冷,眼中闪烁危险气息。
“所以你要什么呢。”
金胜曼抱着他,哀求道:“裴郎,你留在这里好吗?你喜欢书,我给你去买,你要女人,我给你送来。求你,不要伤害自己。”
裴行俭长叹一声,颓然坐在地上。
“我迟早会杀你的。”
金胜曼嘴角溢血,却露出温柔笑容。
“你不会的,你喜欢我,裴郎,我给你重新弄吃的。”
裴行俭没有回话,铁门重重关上,室内又安静下来。已经二十多天了,他从最初的疯狂,陷入更深的绝望。
师兄死了,李文吉死了!
他不怕死,但他要复仇,他要埋葬整个新罗。金胜曼对他爱到骨子里,他数次想杀她,却始终下不了手。
不知过了多久,房门再次大开。
金胜曼端着食物进来,一口一口喂他。
“一个条件。”
“你说。”
金胜曼停止喂食,仿佛等待圣旨。
“我要颠覆金氏,如果你答应帮我,我可以承诺,会娶你回家,生前同床,死后同墓,永远在一起。”
金胜曼涌出眼泪,重重的点头。
裴行俭没说话,她又说道:“我不在乎谁主新罗,裴郎啊,你可知道,他们逼我当女王,孤寡一生的女王啊。”
裴行俭站起来,靴子挑起她的脸。
“取悦我。”
“是。”
她跪在脚边,去安抚爱郎的愤怒。这是个屈辱的动作,但她充满喜悦。
裴行俭恪守君子之礼,即使身在牢狱,也从不碰她,连亲吻都没有,现在竟要她侍奉,如何能不欢喜。
随着怒吼声,愤怒逐渐消散,但很快再次抬头,她被捏着下巴,对上爱郎危险又疯狂的眼神。
“考虑清楚,我不会温柔的。”
“胜曼愿意。”
在这小小的密室里,上演着疯狂与暴戾,如同屋外的狂风暴雨,不知过了多久,屋内陷入安静。
金胜曼跌在她怀中,身上满是痕迹,但她依然虔诚,舔舐着爱郎的汗珠。
裴行俭露出残酷笑容。
师兄不在了,他该成长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