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河点点头,死忠者战死,也算是好归宿。三十万百姓都赶往河间,魏征现在估计忙得头大。
猛然,一个骑兵从山里冲出。
“来了。”
杜河打马往后退几步,众将都不明所以,只有裴行俭机灵,也跟着往后退。李知刚要开口询问,只听一声炸响。
“嘭……”
耳边一个炸雷,战马抬起前蹄狂嘶。
杜河耳中嗡嗡作响,极力拉住缰绳。只见李知无声张着嘴巴,似乎在打哑语,等了半天才听清他说什么。
“这什么玩意?”
众人一通忙活,才勒住受惊的马。
“都督,这是?”
“火药,上去看看。”
杜河打马走到山边,只见地上炸开水桶粗的洞,鲜艳的黄泥土散落一地,洞口还冒着硝烟。
“这是火药的威力?”
秦怀道满脸不可置信,以他武力也难以办到。
杜河晃晃脑袋,道:“对,只埋了一小罐,军中还有一马车呢,要是全放上去,啧,场面何其壮观。”
苏烈骇然道:“此物会改变战争方式。”
杜河嘿嘿一笑,“高句丽不是山城多嘛。”
众人齐齐打个冷战,心中为高句丽默哀。
回去路上,秦怀道闷闷不乐,他苦练武艺十几年,却敌不过一罐小小火药,这对他打击很大。
“你这代还用冲锋,将来你儿子得好好培养了。”
面对杜河安慰,秦怀道苦笑连连。
“老秦家就没善谋的种。”
“死心眼,你夫人是灵秀郡主啊。”
秦怀道这才喜笑颜开,任城王打仗多机灵,兴许能隔代继承呢。
杜河心中暗笑,他就没这烦恼,李锦绣的脑子,比他还要好使。剩下几个,也都是聪明人。
就玲珑丫头傻点儿。
苏烈靠过来,低声道:“总管,此乃国之利器……”
“我晓得。”
杜河打断他,心中涌起感动。身边的人都在为他着想,人生在世,有兄弟有美人,也不枉来一趟了。
“定方,你可曾见过夏王幽王。”
苏烈愕然道:“当然见过。”
“我是指同时。”
苏烈微微一愣,立刻反应过来,失声道:“总管是说……”
杜河压低声音,“河北打到现在,夏王硬是没露头,大权全在刘天易手里,这不符合常理。”
“确实可疑。”
苏烈眼中泛起回忆,“当年刘氏兄弟,也从不同时出现。”
“那就是了,幽王就是夏王。”
杜河心中有底,冷笑道:“这人真是诡异,一人扮演两个角色。幽王残暴无方对外,夏王仁义道德收民心。”
他从大石的话中就起疑,刘天易若只是幽王。白鬼为何要把宣骄嫁给他,继承大统只有夏王子嗣能做到。
“这人也太邪了。”
“无妨,火药专业去邪。”
杜河哈哈一笑,信心大增。
刘天易敢跟他抢女人,骨灰都给他扬喽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