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天寒地冻,攻城器械很难搬运。你若要攻城,恐怕还要等待十日。”
杜河笑道:“无妨,慢一些也没事,攻城我自有手段。”
魏征见他信心十足,也不追问,打马返回河间城。杜河回到军营,忽而帐旁一个人影在等候。
“行俭,鬼鬼祟祟干什么。”
裴行俭走出来,脸上挂着讨好的笑。杜河一眼就知道他心思,伸手往里指指,两人进帐说话。
“师兄,我不想去沧州。”
杜河喝着茶水,笑道:“为何?沧州一马平川,高明部多骑兵,你一身所学,都能派上用场。”
裴行俭低声道:“我想跟你们在一起。”
“怕不是那么简单吧。”
“害,那我直说了。我不想跟苏烈一块。”
杜河顿时明了,苏烈指挥战争,有强烈个人色彩,也有很强压迫感。魏州左武卫,现在还有微词。
裴行俭少年心性,自然很不习惯。
杜河板起脸,道:“苏定方是一流名将,你跟着他大有益处。这事没得商量,快去准备吧。”
“哦。”
裴行俭不敢忤逆,垂头丧气走了。
第二日,南门旌旗飘扬。高明行动迅速,已经在鲁城附近,苏烈点齐兵马,今日就要去拦截。
一万五千大军,杀气冲破苍穹。
裴行俭领营州左卫,随他一起出征。
苏烈抱拳行礼,甲叶摩擦作响,低声道:“大总管,刘氏出身草莽,心肠狠辣,你若对阵,千万不可存仁心。”
杜河微笑点头,眼神看向远处。
“替我多看护这小子。”
“总管放心,定方去了。”
“保重。”
两人互相道别,未几,浩荡的军队开始移动。无论步兵骑兵,都骑上战马,一直往东移动。
他回到帅帐,薛明雪已在等候。
她今日也穿着黑衣,见到杜河后,浑身上下散发着活泼。杜河脱下衣服,右臂仍有红肿未退。
薛明雪帮他按着伤口。
“你体质真好,就快好了。”
杜河难得片刻清静,也起了逗她心思,笑道:“我是练武的人,体质当然很好。你以后就知道了。”
薛明雪耳根发红,抬头咬着唇。
“是吗?”
杜河举手投降,她跟宣骄完全不同。从小练习舞蹈,一举一动充满柔媚,尤其撒起娇,更难以让人抵抗。
少女咯咯发笑,放缓手中动作。
“许灵已经去易州了。”
杜河淡淡嗯一声,仰躺着享受佳人按摩。
“你们在这,没遇到什么麻烦吧。”
“没有呢。”
薛明雪笑道:“李将军派了好几十个人巡逻。而且,我让她们减少出门,暂时没有遇到事情。”
杜河闭着眼,“我正在犹豫,要不要带你们随军。”
“当然要。”
薛明雪急忙道,她和杜河刚有进展,正是少女情动时,一天不见就念得不行。出征不带她,哪里肯答应。
“以前怎没发现你那么大胆。”
杜河忍不住取笑她,薛明雪忽而扑在他怀中,柔软的身躯带着香气,俏脸滚烫吓人,顿时激起血气翻涌。
“人家就是大胆。”
这鬼精丫头,今天特意关了帘。
杜河正欲行动,屋外忽而传来声音。
“侯爷,出事了。”
杜河一惊,两人重新坐好,他掀开帘子,皱眉道:“什么事。”
“冀州左武卫,有几个军士饮酒,调戏军医,被李知逮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