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好!”
哄得侍女重开笑颜。
他从侧门溜出,手中打着折扇,掩盖面容。
人太红了,也是烦恼啊。
来到山庄,众人看见他,都露出崇敬眼神。
都说云阳侯文曲星下凡,厉害着呢。
李锦绣一见他,就抿嘴轻笑,“呀,文曲星来了,公子在红袖楼,一诗惊动天下,厉害厉害。”
“竟敢笑我。”
杜河用扇子在她额头敲一下。
李锦绣揉着额头,眼里发着光,“不过这诗,却是极好,锦绣听了,也为公子气概折服呢。”
“当时醉酒,泉思如涌。”
李锦绣搂着他脖子,吐气如兰,“可惜是用来争风吃醋。”
“呵呵。”
杜河尬笑两声,“那个,我就去听个曲,谁承想遇到长孙冲,那小子阴阳怪气,我才给他教训。”
她把头埋在杜河脖颈,低声道:“若是难耐……,锦绣也可以。”
杜河低笑道:“等慈州马匪尽剿,你想跑也跑不掉啦。”
她命运转变,就在慈州马匪。
说到马匪,杜河心中疑惑,他去鄯州一个月,按道理慈州马匪,早该被剿灭,怎么还没收到杜构的信。
“你有慈州情报么。”
他知道李锦绣在铺网,以山庄为中心,逐渐将触角,伸到长安以外。
说到正事,李锦绣坐直身体,思索道:“马七被堵在脊骨山南,但不知为何,迟迟没有被抓住。”
杜河微微一怔,难道出意外了?
但军队他插不进手啊。
卢国公府。
程咬金去巡视雍州各军,暂时不在府中,就是程处默当家,他约了张良绪,两人在书房相见。
“杜河这厮,又大出风头。”
张良绪阴沉着脸,带着深深嫉恨。
自法场被砸鸡蛋后,两人名声更臭,王珪收了杜河份额,勒令儿子不许和他们走近,搞得小弟都没了。
程处默道:“连长孙冲都吃瘪,这人真不能小瞧。”
张良绪宽慰他,“他蹦跶不了几天,司空大人岂是轻惹的。”
程处默转着酒杯,脸上阴晴不定,道:“我等不了,不弄死他,我都不敢出门,眼下有个绝佳机会。”
“哦?”
张良绪一挑眉。
程处默低声道:“慈州马匪,跟张力有联系,你我两家,都收马匪不少钱财,现在马七被围,想要找个缺口。”
张良绪骇然道:“私通马匪是大罪啊。”
“当年官小,缺钱。”
程处默感慨一声,“谁想杜构请宰相令,不得不剿,我想让马七,带人把杜河杀了,以绝后患。”
张良绪惊道:“慈州距此三百里,长安周围,全是驻兵,马七飞也飞不过来。”
“我手中有军用地图,可沿山区……”
张良绪连连摇头,这风险太大,他要经过张亮同意。
程处默厉声道:“杜河不死,你我一天都在屈辱中,你不做出成绩,将来怎么压住你爹的义子。”
“若马七被抓,我们同样要受牵连。”
张良绪怦然心动,张亮手底下义子,个个桀骜不驯,他这个少主,根本压不住,只有做出成绩,建立威信。
“这……不用向卢国公汇报么。”
程处默道:“他们老了,畏手畏脚,杜河爵位上升,将来升至国公,以他性格,肯定疯狂报复!太子也在他那边,咱俩活得了么”
“干了!”
张良绪狠狠咬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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