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声音沙哑,徐墨吓一跳,问道:“伯爷这是怎么了。”
“你早点改造。”
“诺。”
“学生们怎么样。”
徐墨一拱手,“都很守规矩,就是不知为何,今天食堂的饭菜没什么人吃,属下明天换个厨子。”
“别。”
杜河连忙拉住,上个课咱还给厨师干失业了。
这一轮细菌和尸体下来,他们能有胃口才怪。
“不关厨子的事,以后你会经常看到。”
“诺。”
他坐在石凳上休息,路过学生纷纷露出敬畏目光。
“云阳伯。”
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,长乐公主穿着男装,在他身后,杜河拱手道:“殿下,可有什么事情。”
“你嗓子还好么。”
“无妨。”
长乐问道:“我们也要解剖人体吗。”
杜河愕然道:“当然,不了解人体,怎么能治病。”
长乐颇为震惊,“这……人体关天,这般解剖,是否不妥。”
她熟读儒家书籍,对这种事有点难接受。
杜河看她一眼,笑道:“殿下,人因魂而存,魂没了,就算身份贵为公主,也不过是件皮囊。”
“公主千金之躯,可以不必参与。”
杜河断定她会放弃,语气带着调侃。
长乐眼睛弯起,表情微怒。
“臣还有事,失陪了。”
杜河才觉失言,溜之大吉。
杜河决定,给他们来点震撼,打马来到司刑寺,这是负责处决人犯的部门,司刑寺主官迎上来。
“云阳伯,下官张建,有失远迎。”
张建一脸疑惑,京中权贵,都嫌他这晦气,杜河怎么来了。
“牢中可有死刑犯,本伯想去看看。”
他这要求不过分,张建命人带他去监狱。
牢中关着七八个案犯,狱卒低声道:“伯爷,这几个都是要处刑的犯人。”
“有劳。”
杜河扔出几两碎银,狱卒眉开眼笑走了,他转头看向牢中,大声道,“你们几个,谁有家室。”
“小人有。”
“小人也有。”
“大人开恩啊。”
有求饶的,有喊冤的,杜河吵得脑仁疼。
“住嘴!”
场中安静下来。
“救是救不了你们了,想和你们做个交易,你们死后,如果将尸体捐赠给我,本伯可以给你们家人一百贯。”
一百贯相当后世四十万,已经是巨额了,但几人脸色仍然犹豫。
没办法,古人思想传统。
“你是何人,说出来算数么。”
杜河笑道:“我是当朝云阳伯,莱国公府中二公子,你说,我能骗你么。”
听到莱国公名号,几人这才相信。
一个汉子咬牙道:“兄弟们,咱们打劫多年,都不够一百贯,左右是死,捐个尸体,还能保媳妇孩子无忧。”
“只是以后没人祭奠啊。”
杜河拱手道:“不瞒诸位,我要你们遗体,是做医术研究,会在校内设大义堂,每年香火祭奠,不会少了各位。”
“是崇义坊学院么。”
“正是。”
“好,那某捐了。”
“某也捐。”
在监狱转角,一个狱卒快速离去,他是张亮族人,鄅国公有吩咐,凡是听到杜河消息,都向他汇报。
深夜,张亮收到消息,大笑不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