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完,甩出一锭银两。
那首领接过银两,大笑道:“这点钱,打发叫花子呢,刚才我们就听见了,你二人都是行商的,乖乖交钱。”
宣骄瞪了杜河一眼,叫你非要吹牛,摊上事了。
杜河摊手:“怎么说,绕路吗。”“不,绕过去要两天。”
匪首不耐烦喊:“你们两个,嘀嘀咕咕商量啥,快把钱交出来。”
“这就来这就来。”
杜河嘴里应付着,横刀拔出,疾冲而去。
群匪见状大怒,纷纷舞起刀,两拨人撞在一起,只听得官道上惨叫连连,瞬息之间,就把他杀掉三人。
此时宣骄也加入战场。数个回合下来,她就拿住匪首。
“大哥饶命……”
匪首脖子上架着刀,连连求饶。
宣骄提刀一横,匪首脖子鲜血狂涌,她把尸体扔在地上,杀气腾腾,大声道:“带上他的尸体,滚。”
其余匪众,早已惊呆,战战兢兢的,带着尸首撤回山林。
杜河暗暗咂舌,不愧是干反贼的,杀人干净利落。
等她换好衣服,两人再次出发,河南本是中原之地,千里沃土,此时却水波泛滥,大批农田被淹没。
难怪朝中说河南道山东道有水灾。
“这是……”经过一个荒村时,路边皑皑白骨,几只骨瘦如柴的野犬,眼睛泛着绿光,不怀好意盯着两人。
“都是饿死的。”
宣骄淡淡说一句,用石子打死一条狗,其他野犬,惊得落荒而逃。
杜河心中震惊,他还未出过关中,没想到肥沃的中原大地,竟也有整村饿死的白骨,难怪李锦绣说他不食烟火。
“朝中不是有赈灾么。”
他脱口而出。
宣骄“呵”一声,“人多粮少,救不过来的。”
杜河默然无语。
两人赶到盘豆驿时,大批禁卫已经将小镇占据,李泰的车队果然在这,驿站百步,就有禁卫巡逻。
“这里不能动手。”
杜河在二楼房间,远远就看见驿站情形。
宣骄倚在床边,正在闭目休息,“嗯,盘豆驿在黄河边上,南面大山还有一段距离,事发之后,我们撤离不了。”
盘豆驿悬在黄河南,周围尽是平野,往南走几十里才到群山。
“你们的人在哪。”
“南面山里。”
杜河诧异道:“不用联系白叔嘛。”
宣骄摇头,“盘豆驿只是备选,这里戒备森严,你都能看出来,白叔更不用说,他们会在湖城驿等我们。”
杜河被刺了一句,也再不说话。
此时夜色深沉,他坐在地上,准备入睡。
“上来睡。”
客房床很大,两人合衣,各躺一边,大战在即,杜河也没有旖旎心思,他低声道:“你们准备怎么动手。”
“在湖城驿乔装接近李泰,行动成功后,我们的人会在外围纵火,扰乱禁卫视线,然后往南进山,只要进了山,他们就奈何不了。”
杜河想到一个问题,“用什么理由接近李泰。”
“女色。”
杜河心里一惊,“你怎么能去。”
“不是我。”
宣骄不自然的扭一下。
杜河松口气,“李泰喜欢熟妇——额,我不是说你身材不好。”
“白叔安排好了。”
杜河听她话里有情绪,忍不住暗笑,至少也没那么淡定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