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耳根都红透,连忙抽出手。
杜河哈哈一笑,出门去了。
……
他洗过澡换过衣裳,在主院见到杜构。
杜构让他坐下,叹道:“能回来就好,你嫂嫂担心的不得了,若非麟儿年幼,她此次也回长安了。”
“让嫂嫂担忧了。”
亲人关怀,让杜河倍感温暖。
杜构又道:“朝中凶险万分,你以后做事,还需低调些,此事陛下也是被蒙蔽,身为臣子,你不要有怨言。”
“是,弟记住了。”
杜河微笑答应,毕竟上阵亲兄弟,杜构在皇城外长跪不起,他已经知道了。
杜构想了想,又道:“你真打算娶那女子么,城阳公主的婚事怎么办,而且……她毕竟是寡妇。”
杜河坦然道:“兄长,谋逆大罪,李娘子都未弃我而去,杜河怎敢负她,公主那边,陛下剥爵时,婚事就取消了。”
“至于寡妇身份,我不在乎。”
“也罢,你既已决定,为兄就不多说了。”
唐时风气开放,礼教并不严厉,女子再嫁,也是常事,杜构并非迂腐之人,索性随他去了。
“多谢大哥。”
杜河拱手,他又道:“还有一事,杜叔这里,兄长看怎么处理。”
杜构已知事情经过,他叹道:“杜勤已判死罪,杜叔虽没参与,但也不能在府中了,让他脱离奴籍,回老家安生吧。”
“弟也是这样想的。”
以奴叛主,即使杀了旁人也没话说,他和杜明感情深厚,不愿杀他。
管家位置十分重要,留在府里,他又不放心。
杜河笑嘻嘻道:“兄长,你再安排一个管家,我管不得这么多事。”
杜构诧异道:“李娘子不是现成的么,她聪慧过人,你既要娶她,正好把府中事,留给她管。”
“不成不成。”
杜河连连摆手,“李娘子是我助手,许多事都离不开她。”
“你这浑小子,难不成嫁人了,你还让她做事不成。”
杜河一阵头疼,大户人家娶妻,夫人都不管事,“我先问问她,反正你得给我找一个,不然我写信让嫂嫂找。”
杜构瞪他一眼,颇为无奈。
“罢了,我回慈州后,会派人过来。”
杜河想起慈州马匪一事,“兄长,慈州马匪还未肃清么。”这事不解决,李锦绣心里始终有刺。
杜构低声道:“我怀疑,马匪跟骠骑府有勾结。”
杜河吓了一跳,骠骑府怎么和马匪有联系。
“四个骠骑府,数次围剿,都被他们逃脱,哼,肯定有人没出力,不过我已请宰相令,再剿不利,让这些骠骑将军通通降职去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杜构看着他:“族中之事,你怎么说。”
“我想把祖父灵位都迁出来。”
杜河冷笑几声,杜文德既然把他当弃子,那就怪不得他了,杜如晦陪葬昭陵,但他祖父一脉,仍在杜曲中。
杜构脸色一变,此举等于从宗族剥离,另起分支。
“兄长,杜文德并非我们一脉,父亲和叔爷(杜淹)故去后,咱家在朝中影响力变小,杜文德早和韦氏勾搭在一块,此次他们能抛弃我,将来也能抛弃你,如此宗族,要来何用。”
杜构仍然犹豫。
“仇已经结下了,杜元、杜温,必须死!”
杜构终究长叹一声,“你看着处理吧,说起来,也是兄长没用,只能蒙个父荫,导致族中倒向魏王。”
杜河安慰道:“朝中尔虞我诈,大哥是君子,不适也正常。”
这时,有下人来报,宫中来人了,召杜河入宫。
“定是陛下要见你,快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