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二看向李君羡。
“把人带回来,一个不要漏。”
“诺。”
身边百骑飞速离去。
杜河一脸震惊,他不知道,事情竟然会这样发展,他不是下毒之人,这个李恒所说,绝对是真话。
韦挺额头,隐隐可见冷汗。
刘德威疑道:“照你所说,杜河是冤枉,那杜勤、杜温、杜元佐证,又是怎么回事。”
“小人不知。”
杜河道:“应是许以重利。”
此时,衙役带着一群人进堂,为首一个胖子,见满堂都是公卿,甚至皇帝也在,吓得两腿瑟瑟发抖。
刘德威一拍惊堂木。
“你可认得此人!”
管家肉抖了抖,失声道:“李恒,你怎么会在此。”
刘德威再看向其他仆从。
“你们都认识他!”
“认得认得,王府扫地,涮厕所,都是他!”
管家拱手道:“回大人,这人是王府杂役,府中做事已有五年,他犯何罪了,跟我们没关系啊大人。”
李二脸色阴沉,此事八九不离十了。
韦挺呵斥道:“一派胡言,你说话条理清晰,哪里像是做杂役的,莫不是杜河重金买通你。”
杜河呵呵一笑,“韦公急了啊。”
李恒拱手道:“家父早去,家母带着幼弟,小人为逃兵役,因此卖身为奴,但小人也是读过书的。”
刘德威点点头。
贞观时期府兵制,二十岁选拔,被选中的人不能逃避,想逃避兵役,除非从商或者卖身,但从商需要本钱,卖身为奴是大部分人选择。
李君羡动作很快,天子有令,整个平康坊都被围住,很快就在客栈里搜出,押着三个越州蛮人赶到大理寺。
三个蛮人大祸临头,在堂中两腿战战。
刘德威一拍惊堂木。
杜河吓一跳,这人是不是有毛病,动不动就来一下。
“尔等蛮人,魏王所中毒药,是不是你们提供。”
堂中一片肃杀,百骑甲士护卫左右,蛮人惊慌不已,跪倒求饶。
“大人,那药草魏王拿去了。”
“我们只是献宝。”
“大人饶命。”
三人说得杂乱无章,刘德威喝道:“领头的说,其他人闭嘴。”
一个中年蛮人说道:“大人,药是安眠的,大量服用会使人昏睡,魏王拿去后,命我在平康坊等候,说到时有人来取解药。”
“小人并非毒害魏王啊。”
杜河摇头,合着这人还以为李泰毒死了,找他们算账。
李二喊声道。
“从头到尾的说。”
蛮人不敢怠慢,原来并州刺史,听说皇后难以入睡,就令越州(福建山区)蛮人,携带珍珠药物来王府献宝,不料李泰问完功效后,便把药扣下,令几人等候。
李二阴沉着脸走出。
“解药呢。”
蛮人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。
“就是此物,服下后便可清醒。”
李二拿过药物,吩咐道:“去宫中喂给那逆子,若清醒了,带他来这里,还有,去王府,把三个人证都带来。”
“朕要问个清楚!”
李君羡双手接过药物,大步离去。
“解开他吧。”
大理寺衙役,连忙把杜河脚铐去掉。
杜河活动一下脚,向李恒投来感激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