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咬金开口道,希望两人服软,能让杜河熄火。
程处默面对众人目光,脸色阵红阵白,艰难地走到杜河面前,张良绪也跟上,两人眼中充满不甘,今天之后,全长安都知道,他们向杜河低头了。
杜河冷冷看着他们。
终于——
两人低下头。
“大哥。”
“大哥。”
杜河微笑着点头。
尉迟敬德连忙打圆场,“哈哈……既然履约,以后都是兄弟。”
“什么臭鱼烂虾,也配做我兄弟!”
嘎——
杜河平静的声音,让场中所有动静,戛然而止。
云阳伯拒绝了他们的服软?
拒绝了卢国公和鄅国公的善意!
程处默的黑脸,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红,他抬起头,死死盯着杜河,“今日奇耻大辱,程处默记下了。”
“滚出去!”
回答他的,只有杜河三个字。
程咬金脸色巨变,一言不发,带着手下人往外走,张亮更是脸色阴沉,深深看了杜河一眼,也率部离去。
尉迟敬德欲言又止,拍拍杜河肩膀,终是没有说话。
所有人都知道,云阳伯与两位国公,彻底决裂。
风波平息后,山庄很快恢复热闹。
李锦绣什么也没说,带着杜河走进,她居住的小楼。
杜河喘着粗气,双眼寒光毕露,这个时候,他不再是高贵世家公子,而是后世那个倔强少年。
他不明白,为什么一个荒谬的理由,就能杀掉活生生的人。
难道奴婢就不是人吗!
他声音沙哑道,“我从未如此渴望权利。”
李锦绣移开手掌,叹息道:“现在你知我为何对卖身一事耿耿于怀,奴仆的命,在大人物眼里,不过是蝼蚁。”
杜河恢复冷静,“杜叔父子卖身契,让他赎回去。”
“公子家事,自行处理,但我要提醒一句,对于主人,卖身契是有利的。”主人掌控生杀大权,奴仆自然忠诚无比。
杜河已有决断,就不再讨论此事。
“魏王身为皇子,用这种借口找茬,未免让人看轻。”
李锦绣摇头,“李泰喜欢以势压人,但并不是笨蛋,欺凌一两个下人,对他并没有好处,他的目的——”
她露出思索神色,“在激怒你。”
“嗯,我也有这感觉,一旦动手,会造成可怕后果。”少年人斗殴,就算是亲王,也不是大事,皇帝最多斥责两句。
但这次李泰蓄意挑衅,似乎藏着后手。
李锦绣看他一眼,“有人针对你的性格,给魏王出主意了。”
杜河诧异,“啊,你怎么知道。”
李锦绣轻笑,“魏王的同党,就这些人,柴令武办事冲动,且不带脑,韦挺用计阴狠,但不够毒,这次宴月楼,李泰以身为饵,又毒又狠,和魏王以往行事,大不相同。”
杜河沉吟道:“兴许是争储无望,魏王自暴自弃。”
李锦绣横他一眼,“公子亲自教的,凡有所行,必有目的,魏王若不想争储,为何得罪,你这个东宫最大宠臣。”
杜河突然发现,她的成长速度惊人!
“跟你相比,我还是不善和人斗啊。”
魏王吃了亏,已经开始反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