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掌事呢。”
“回伯爷,李管事今日不在。”
杜河点点头,准备离去,忽听到房间里,传来一阵训斥声,声音的主人,正是杜勤那小子。
“里面怎么了?”
管事低声道:“杜管事在训斥偷懒工人。”李锦绣带着他,熟悉工坊运作流程后,就逐渐脱手,酒精工坊实控人就是杜勤。
杜河靠近房子,里面传来杜勤的训斥声。
“生病?生病就能不干活吗!”
“啊,要是人人都生病,工坊还开不开,李总管在前线急需,耽误战事,你几个脑袋够砍。”
“是是,奴婢错了!”
一个卑微的声音不断求饶。
“本月工钱,扣除一半。”杜勤大声说着。
“他一直这样吗?”
杜河这才发现,身边这个跟班,变化很大。
管事低声道:“杜管事管得严厉些,但也是有本事的。”他们这些人,在宫中无权无势,才会发配工坊。
杜河点点头,转身离去。
杜勤这小子,从跟班到独立管事,跨度很大,而且权力不小,他心性不成熟,得找个机会给他上上课。
他来到酒铺,环儿穿着襦裙,叉着腰,正指挥伙计搬酒,昆仑奴小春,像影子一样,跟在她身后。
“公子来了。”
见到杜河,环儿露出甜甜笑容。
杜河往里走,酒铺打扫很干净,各类物品,都有条不紊,“环儿打理地很好嘛,你家夫人到长安了,李姑娘可在!”
环儿惊喜道:“夫人来啦,小姐刚来查过账,应该去新宅了。”
李锦绣虽放权给她,但每三日会过来查账,酒铺是杜河收入大头,每月大约1万贯,主要是产能跟不上。
在江南,这酒炒作到百贯,而且有价无市。
离开酒肆,杜河在新宅找到李锦绣,她正和两个昆仑奴布置宅子。
“公子怎么找到这来了。”
杜河四处打量,笑道:“房子不错,告诉你一个好消息,你母亲已经到长安,现在正在我府上。”
“母亲来了!”
李锦绣又惊又喜。
杜河带她回杜府,李母仍坐院中,抚摸着树枝。
“过几天,我找御医给她看看。”
杜河宽慰道,但他很清楚,精神类疾病,非药石能医。
李锦绣卖身入长安,只为母亲免于牢狱,一别三年再见,万般委屈涌上,她伏在李母脚边,放声痛哭。
“母亲母亲……”
“我是锦绣啊,您不认识女儿么。”
李母双眼迷茫,听到锦绣二字,浑身一震,伸手抚摸她的脸,“锦绣回来啦,夫君,我们一家三口,又可以团聚。”
李锦绣低头去看。
她手中拿着,赫然是幼年时,父亲所种桃枝。
杜河缓缓退出院子。
许久,李锦绣牵着母亲走出来。
“有劳公子,送两位婶婶回慈州。”李锦绣明眸泛红,情绪已稳定,“锦绣先送母亲回家了。”
杜河大手一挥。
“去吧,好好陪你母亲,若用钱财,尽管支取。”
李锦绣离去后,玲珑来报。
东宫来人相请。
杜河心中纳闷,李渊去世,李二按礼制,要为父守孝,不能处理朝政,李承乾监国,应该非常繁忙,怎么还有空找他。
等见到使者,杜河大吃一惊。
“东宫要建崇贤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