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仅仅是小有所成？”
宫初然闻言却是不信。
小成层次，这是在一年前方远就有的水准，甚至十分接近大成了。
而她在查看方远的入宗资料后，更是发现方远当时入门仅仅有两个多月的时间。
能在两个月的时间内将小云雨诀修炼到接近大成的水准，一年后的今天，即便不是大成层次的小云雨诀，那也必然摸到那个门槛了。
为什么要否认呢？
她有些想不明白。
身为杂役弟子，在发掘天赋之后，不应该欣喜若狂然后展现自己的天分获得更好的待遇吗？
大成的小云雨诀，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。
这是一次可以直接晋升为外门弟子的机会。
但当她看到眼中流露出来的敬畏和那隐含的一丝警惕与惶恐后，便又想到了来到宗门前父亲的叮嘱。
‘去了药玄宗少接触杂役弟子，那些人很大程度上并不会被算作宗门的一份子，而是一份随处可见的耗材。’
是因为这个原因吗？
这个杂役弟子在入门前也知道药玄宗的一些传闻？
“小云雨诀大成后，可凭此令寻我。”
想了想，宫初然并不打算在此处逼问对方。
她很好奇大成甚至圆满的小云雨诀效果如何，但眼下的时间还很充足，倒是不必用强硬的手段引得对方记恨。
一枚玉质小令被塞到方远手中。
方远在将其接住的时候，能清晰的看到眼前之人纤细白皙的手腕，甚至葱指上淡青色的血管纹路。
“多谢宫师姐。”
确定了，是因为小云雨诀的熟练度过高而暴露的。
而具体的问题，方远思来想去，能想到的也就只有当初被小云雨诀给熄灭火焰的赤火猿了。
那只灵兽的火焰不好熄灭？
所以当时才会被看出端倪？
以至于一年后偶遇，对方还想着这件事？
之后，宫初然没有多言，径直走出丹堂。
方远呼出一口浊气，转头便看到了一脸揶揄之色的禹天。
“方兄，被内门弟子看重，大机缘啊！”
“也可能是大麻烦也说不定，我只想安静的种田。”
在没有绝对把握的情况下，方远并不打算启用这又在偶然间扩充的一个选择。
“成为外门弟子之后仍然可以种田，而且还能分到自己的洞府，据说光是分到的洞府里就有两亩药田。
方兄，我等仍需努力啊。”
“是啊，那时候就是种植灵药以换取贡献点保留洞府的使用权了。”
从杂役弟子到内门弟子是一个跨越，除了灵药种植自由之外，外门弟子的大部分花销都在那高品质的洞府上。
聚灵阵，专属药田，巡逻队每日巡查，更浓郁的灵气，还有更多功法法术对外门弟子开放。
而这一系列的好处都需要用贡献点维持。
到了那时，才可以说是将自己与宗门深度绑定。
想要更好的条件，为宗门做贡献是必须的。
没有贡献点，什么都享受不到。
这在方远看来，就是从什么都没有的佃农变成有了一点家底的房奴。
有进步，但距离自由还差的远。
像是禹健这种炼丹师，不也开辟了几亩药田用以炼药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