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听后点了点头,随手一挥,被大水冲毁的大桥碎块便浮出水面,重新组装成新桥,又在桥上施了坚固术。
众人和那原本趾高气扬的船老板顿时惊呆了,连忙跪下高呼“仙人”,船老板也跳下船,趟着水跪过来,高喊:“仙人恕罪啊!”
我看着众人说:“只要我不亡,这桥就不会毁。”
随后,拽着如行尸走肉般的孔泰堡走上桥过了江。众百姓见状,连忙高兴地跟着过桥。那热心的大爷连忙喊道:“仙人,这桥该起什么名啊?”
我已走远,却听到了声音,回头道:“原本叫什么,就还叫什么。”
说完,回过头发现孔泰堡已走了很远,只好快步跟上。身后的百姓只听到“原本”二字,面面相觑,不解仙人为何起这普通名字。大爷连忙说:“仙人说的定然是好名字,就叫‘原本桥’吧!”百姓们也觉得是仙人所筑,纷纷拍手叫好。
我快步追上孔泰堡,没料到他竟筋疲力尽地趴在了地上。我无法直接触碰他将其移开,忽然想到可用土——随即动用术法,他身下的那块地开始移动,将他带到路边,而原地则被草地替代。这术法名为“开山移物”,类似的移动物体的术法还有很多,只是恰巧想到便用了,倒也好用。
看他累极了,且走得很快,离中山已不远,便没按一个时辰的休息时间的规定,而是让他多歇了两个时辰。此时已是黑夜,我将他摇醒,他睡了个好觉,迷迷糊糊却仍强撑着用手拍脸保持清醒,问:“这是哪儿啊?”
我答道:“连云州,离中山不远了,再走两径就到中山境内,咱们第八天该能到中山脚下。”
孔泰堡听后点了点头,费力起身继续前行。这时,我忽然发现他的脚已磨得鲜血淋漓,每走一步都留下一个血印——我竟忘了给他拿双鞋。
可这荒山野岭,遇着一家店都难,我也只能静静陪在他身旁。
就在这时,又感觉到那入游境大修的气息,他这次没有在远处观望,而是落在了地上。我顿时警惕地看着前方,难道他终于要动手了?
正想着,忽然察觉远处奔来的人不少于四十,连忙对孔泰堡说:“照顾好自己,小心!”
随后,数十支箭羽朝我们射来,我拿出长枪挥舞,将箭羽一一挑断,紧接着出现数十名黑衣人,手持大刀砍来。我没办法,只能将他们一一斩杀——他们实力不堪一击,如同炮灰,被我一枪划破喉咙便倒地而亡。
而远处那入游境大修,竟也在帮我们牵制敌人。
我这时才明白,他不是敌人,该是朋友。虽这么想着,却也顾着眼前的事,只要有人出现,便瞬间将其斩杀。最终想来,他的身份该是皇上派来的吧!
我杀了许久,孔泰堡面无表情地看着倒地的众人,或许他内心仍有害怕,只是太过劳累,已无法表现出恐惧。
那群人终于被我杀光,我蹲下身想揭开其中一人的面纱,他却瞬间化成一滩肉水。
孔泰堡见再没人冲出,便继续往前走。我见他远去,也站起身跟上。走着走着,发现一棵大树下竟有一双崭新的鞋。
孔泰堡看着鞋,脸上流下两行泪水。我刚想检测是否有危险,他已静静走到树边,脱下自己的鞋——脱鞋时,鲜血顿时涌出。他面无表情地换上新鞋,将带血的旧鞋扔到一旁。
我猜想或许是皇上派来的人留下的,还是用神识探查了一番,确认无险后,便继续跟着他前行。
就这样,四天悄然过去。一路上遇到许多杀手,都被我斩杀,那入游境大修也一直伴我们左右,却始终不现身,我也对他放下了戒心。
终于,我们抵达中山境内。孔泰堡看着中山境内的石碑,笑了笑,释怀地说:“快到了。”
我见他这般模样,便说:“找家客栈好好休息一晚吧,明日你还需登山呢。”
孔泰堡听后点了点头,随后我们二人静静走着,终于路过一家客栈,办了入住。走入房间后,我也回到自己的房间——这一路斩杀刺客,虽累,却也值得,终究是将他送到了中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