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胜大哥点了点头:“没什么大事,只需忠义老弟你去试探一下他的忠心。若是他忠于皇上,就将我手中这封信送到伊河副将手中;若是他不归顺,你便以君命处置,直接斩杀。”
说罢,他递出一封信,我伸手接住。
我思索片刻,问道:“许大哥,我可以看看这封信吗?”
“可以打开,”许胜大哥道,“这封信的内容只有咱们几人知晓,切勿让旁人知道。”
我拆开书信,上面大致意思是:伊河城主似乎已归顺大皇子,若他忠心于皇上,便可留任,甚至升任伊河城主;若不忠,便就地处置。
我静静看着信,许胜大哥这时又拿出一个令牌递过来:“忠义老弟,你若实在不放心,可用这个令牌——这是皇上给我的。”
我连忙道:“我怎会不信你呢,许大哥?我只是静静看一会儿,好理顺这段时间发生的事。”
那令牌上刻着“皇赐行令”,是皇上给亲近官员视察办事用的,可不受地方阻碍,但事成之后便会化为黑土,远不如恩令实用——恩令只要没被皇帝收回,便可终生使用。
我看着行令,摇了摇头:“许大哥,我有皇帝赐的辞令,这行令还是你留着自用吧。此事我定然帮你办妥。”
许胜大哥听后放下心来:“好,谢忠义了。此事过后,大哥定要好好宴请你。”
我笑了笑,又道:“眼下事急,咱们快到伊河城了,得赶紧去试探他的忠心,再从伊河带兵前往目的地。”
许胜大哥与康宁听后点了点头,迅速翻身上马;我也回到马车上,一行人随即快速驶向伊河城。
我们没有走官道,而是选了隐蔽的乡道。马匹的脚底都绑了布,用以减弱声响,方便出其不意地行进。
乡道虽比官道绕远,却是隐藏行踪的最佳选择。我们在乡道上行了许久,直到黑夜才抵达距离伊河城数十里的地方,随即停下休整。我让丰辽驻守在此,许胜与康宁也令军队暂时安营,毕竟立储之事将近,众人一路舟车劳顿,需稍作休整,养精蓄锐。
我走下马车,嘱咐丰辽务必听从许胜大哥的安排。许胜与康宁走上前来,许胜大哥叮嘱道:“兄弟,若遇不测,只管快些脱身,切莫恋战。”康宁也附和道:“对,一定不要身陷险境。”
我点头应下,深知他们的关心,随即飞身而起,朝着伊河城疾行。我在身上布下隐身阵法,将身形隐匿起来。
不多时,我便飞入城中,在屋檐上飞檐走壁,寻了许久,终于找到伊河复将府。我飞身潜入府中,在主人房附近潜伏下来,静静等待府内的喧嚣散去。待众人各自回房,府中开始巡查时,我便躺在屋檐上,耐心等候巡查人员回到岗位或驻守点——单是主人房前,就有三四十人驻守。
没过多久,一众下人簇拥着复将归来,将他扶入府中。看他模样,似是喝了不少酒,昏昏沉沉,不省人事。可当他被搀扶进房间,下人识趣地退到门外驻守后,我在屋檐上悄悄掀开瓦片一角,却见屋内的他骤然清醒,丝毫没有醉意。
“大人既已来了,何必藏着?”他忽然开口,语气平静,“您不够严谨啊,这瓦片许久未扫,积了层灰,您一掀,灰尘便落了下来。寻常杀手可不会这般粗心。”
我闻言,尴尬一笑,没有想到他一膀大粗圆的武将却有如此细心,事已至此,他既已知晓我的存在,便不再隐瞒,直接破顶而入。瓦片碎裂的瞬间,我布下隔音阵,确保门外的下人听不到动静。
他坦然看着我,我随手一挥,屋顶便恢复原状。我盯着他,开口问道:“你可知我为何而来?”
他自信一笑:“不外乎升官发财。”
我冷笑一声:“你凭什么觉得?”
“因为我忠于皇上,”他直言不讳,“说难听点,我就是皇上的一条狗,皇上指哪,我便打哪。”
没想到他如此直接,我又问:“你如何证明?”
“无需证明,”他道,“我这颗赤子之心便是证。况且,今夜太子一脉的大臣与城主曾设宴邀我,我已拒绝。”
我正怀疑他所言虚实,神识忽然探到几人正悄悄潜入府中,便开口道:“看来,你的‘客人’来了。”
说着,我将皇帝的书信递给他,又展示了恩令。他对恩令不甚在意,反倒仔细看了书信,随后道:“好, 我现在就给你。”说罢,他走到房间深处,取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我,“这里面是伊河夺军玺,有它便可调动伊河军事重乡的兵马。”
我接过盒子,打开验证后收入空间界。
此时,外面传来喊杀之声。我对他道:“外面有硬茬,你只管装作不知,好好‘醉’着,这里交给我。”
他点头应下,重新躺回床上,恢复了醉醺醺的模样。我走出房门,只见门前已倒下数具尸体,那些潜入者修为不算太高。我随手唤出弓箭,一箭射出,瞬时化作数十只金乌箭,追袭向那些潜入者——凡被金乌箭击中者,皆瞬间化为灰烬。
用神识探查确认所有外来者都已被诛杀后,我再次隐去身形,飞身返回军队休整之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