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红梅偏要拆穿江遇萤虚伪的脸孔。
她做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:“李松萝家长,像您这样的情况,就算您不打算给李松萝同学上大学,我觉得李松萝同学肯定会体谅您的。”
江遇萤顶着一脑袋问好:“孙老师,您是在劝我,不要让松萝上大学?”
孙红梅皮笑肉不笑:“李松萝家长,我打听过了,您和李松萝同学的父亲离婚了,现在是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生活,您一定过得很辛苦吧?”
要不是这个李松萝的妈和她爸离婚了,这会儿她还能到军队家属院好好看看,还能和军官说上几句话呢。
江遇萤忽然察觉她的险恶用心,立刻面无表情反驳:“不辛苦!不用伺候臭男人和他的家人,孩子听话又出息,店里的生意还很好,马上就要开第二家分店了,我觉得再没有比我这更好的生活了。”
要伺候臭男人和他家人,孩子不听话还没出息,全家人只靠她工资过生活的孙红梅,破防了。
但她又不能暴露自己悲催的生活,只能用李松萝作为切入点,攻击江遇萤。
“李松萝家长,恕我实话实说,李松萝同学只是一个女孩子,将来始终要嫁人的,而我也了解到,李松萝同学的兄长李清淮同学,最近刚获得全国第一届全国物理竞赛冠军,有这么优秀的儿子,我觉得您应该重点培养,总好过帮别人培养儿媳妇来得好。”
江遇萤实在不敢相信,这种重男轻女的话,会从孙红梅这个为人师表的人嘴里说出来。
她噌的一下站起来,冷冷看着孙红梅:“孙老师,清朝早就灭亡了,伟人都还说,妇女能顶半边天呢,但您敢公然发表这种重男轻女的言论,我觉得我有必要找学校的领导好好反馈一下,我觉得把祖国的花朵交给您这样的人教育,我们当家长的不放心。”
孙红梅也跟着站起来,用一副“我是为你好”的口吻道:“真是狗咬吕洞宾,不识好人心,我这是为你着想,同样身为女人,我不想让你那么辛苦。”
江遇萤:“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,你看看你耷拉到嘴角的眼袋,还有你的头都要秃了,同样身为女人,我的情况比你简直不要好太多哦。”
孙红梅被气了个倒仰:“你……你真是冥顽不灵,你这种人无药可救,我今天就不该来这一趟。”
说完,孙红梅就朝肠粉店门口走。
末了,孙红梅还不忘威胁警告:“既然你不愿意接受我的好意,那就别怪你孩子以后在学校没能得到更好的照顾,学习成绩要是下降了,你可别怨我。”
孙红梅教了这么多年书,这种话,她以前也不是没说过。
哪一次那些学生的家长不是反过来哭着喊着求她高抬贵手的?
她就不相信这个江遇萤,敢用孩子的未来逞强。
刺头江遇萤永不服输:“谁给你的权力威胁我?我警告你孙红梅,但凡我家松萝和清淮在学校遭受半点委屈,我都会算在你头上,到时候我就不只找校长反映情况,我还会向教育局举报你,我让你看看是你的手段厉害,还是我的手段厉害。”
孙红梅都愣了:“我就没见过头像你这么硬的,你居然反过来威胁我?”
江遇萤双手环胸,半靠在肠粉店门口:“你现在见到啦!”
孙红梅气得只能加快离开的脚步,深怕晚一步要被江遇萤气死。
李松萝听到吵架的声音,和李清淮一起出来。
“妈,孙老师就这么走啦?”
江遇萤:“怎么?你还想留她吃饭啊?”
李松萝竖起拇指:“妈,咱们家是第一个,孙老师来家访,没被她占到便宜,还能把她气走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