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豪哥!我跟!”
杨吉光立马喊出口,脸上立刻堆起笑容:“三成就三成,我死心塌地跟着豪哥干,刚才那些话全是玩笑话,您别当真。”
“哎哟,好端端开什么玩笑,吓人一跳。”阿勋松了口气。
张世豪没吭声,只冷冷扫了杨吉光一眼,眼神深得看不出情绪。
片刻后,他对老何说:“时候不早了,老何,你带老杨他们去歇下,安顿妥当些。”
“明白,豪哥。”老何应道。
他又转向阿勋:“等他们落脚之后,你再带他们去取装备。”
“放心吧豪哥。”阿勋点头答应。
临走前,张世豪盯着杨吉光叮嘱一句:“既然决定合伙,就别耍花招。
谁坏了规矩,大家一块儿喝西北风,听明白了?”
“豪哥放心,这个道理我还是拎得清的。”
杨吉光嘿嘿一笑,神色自如,好像刚才那场僵局压根没发生过。
张世豪轻哼一声,转身离开客厅,径直上了二楼。
第二天清晨,阿勋带着小马、老何和杨吉光一行人,开车驶离别墅。
车子一路前行,最终停在韦家诚住宅附近,开始蹲守。
按张世豪的布置,他们要在韦泽锯上班途中动手,把他带走。
地点选在一条偏僻岔路——那是韦泽锯为图方便,每天必经的小道。
“怎么还没影儿啊?”杨吉光有些焦躁。
“别急,时间还没到。”
阿勋看了眼手表,距离韦泽锯出门还有十分钟。
“你们探的消息靠不靠谱?万一他今天休假呢?”杨吉光仍不踏实。
阿勋无奈道:“光哥,你就放一百个心吧,这家伙几点起床、几点出门、走哪条路,我们都摸透了,错不了。”
十分钟后。
九点十五分整。
韦家诚家的大门缓缓开启,一辆加长林肯从中驶出,在门口稳稳停下。
紧接着,韦泽锯走出来,妻子跟在后面递上公文包。
司机毕恭毕敬地拉开车门,韦泽锯这才慢悠悠钻进车里。
引擎启动,轿车缓缓驶离。
“走,跟紧点。”
阿勋低声对小马说。
小马一点头,熟练地发动车子,远远缀在林肯后方。
而在他们车后,还有一辆面包车,载着杨吉光等五人,悄悄尾随。
前方,林肯平稳前行。
两百米外,一辆轿车与一辆面包车不紧不慢地跟着。
“快到了,前面拐弯就进小路,准备动手。”
阿勋瞥了眼路边的路牌,胸有成竹。
他对韦泽锯的出行路线早已烂熟于心。
“清楚了。”
小马神情专注,点了点头。
阿勋掏出手机拨通杨吉光:“光哥,准备好了,下个路口动手。”
车内,司机和韦泽锯毫无察觉。
就算看见了也没什么用——他们做梦都想不到,竟有人敢在港岛动他们的手脚。
车内流淌着音乐,不是时下流行的曲子,而是贝多芬那首着名的《第九交响曲》,也就是人们常说的《欢乐颂》。
旋律庄重而恢弘,从车载高级音响中缓缓溢出,在密闭的空间里萦绕回荡。
韦泽锯沉浸在这熟悉的乐章之中,双眼微闭,双手在胸前轻轻摆动,仿佛正引领一支无形的乐团演奏。
直到最后一个音符悄然落下,他才慢慢睁开眼。
抬手看了眼腕表,他对司机低声说道:“快些,今天临时有个会要开。”
“明白,少爷。”司机应了一声,正准备踩下油门提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