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个不少。”小马点头。
老何忍不住抱怨：“有钱人真是会享受，四点下班，五点就泡歌厅，日子过得真他妈滋润。”
阿勋嘿嘿一笑：“急啥，等咱们把他弄到手，赎金一到账，你想天天泡都行。”
老何一听，眉开眼笑：“到时候我一次叫十个漂亮姑娘陪唱，好好爽一回。”
“只要你撑得住，一百个也没人拦你。”小马也在边上起哄。
三人你一言我一语，聊得热火朝天，脑子里全是拿钱后怎么挥霍的美梦。
天色渐暗，转眼到了晚上九点。
“终于出来了，我还以为他要在里面住下呢。”
阿勋看见韦泽锯歪歪斜斜走出KtV，忍不住低骂一声。
倒不是气别人享乐，而是他们仨一直憋在车里，连放水都不敢下车。
他随即发动车子，继续尾随对方回到浅水湾别墅。
看眼手表，报了个时间：“九点十分离开KtV，路上二十分钟，九点半到家。”
之后韦泽锯再没动静，屋里灯亮了一会儿便熄了。
阿勋三人轮班守夜，整晚蹲在车里，盯着那栋别墅，直到天边泛白，也没见人影再出现。
整整五天，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盯梢终于结束。
阿勋和同伴们将韦泽锯从出门到返家的所有行踪摸得一清二楚。
翻开笔记本上密密麻麻的记录，阿勋轻轻呼出一口气。
这五天里，对方的作息几乎完全固定，唯一的变动只是上下班时间有几分钟的浮动。
至于下班后的去向，则有些难以捉摸——有时是KtV，有时是酒吧，毫无规律可言。
“差不多了，可以回去向豪哥复命了。”
阿勋开口说道。
一方面任务已有眉目，另一方面也是实在撑不住了。
三个人在车里窝了整整五天，尽管轮流下车买饭、活动筋骨，但此刻全身僵硬酸痛，连坐都快坐不住。
“总算能好好冲个热水澡了。”小马搓了搓脸，语气里满是疲惫中的期待。
“我只想倒在床上睡他个两天两夜。”老何揉了揉发红的眼睛，声音沙哑。
三人驱车返回张世豪位于浅水湾的别墅。
“查得怎么样？”
张世豪正靠在沙发上看着电视，头也没抬地问了一句。
“豪哥，全都记下来了，连路线图我都画好了。”
阿勋递上那本写满笔记的册子。
张世豪接过随手翻了几页，随即合上：“细节我待会儿再看，你先说说他每天什么时候出门，走哪条路。”
“明白。”
阿勋立即答道：“韦泽锯一般九点十五左右出门，十五分钟后到公司，全程由司机接送。
车子从睦诚道出发，右转进大坑道，左拐上福群道路口，再右转接入大坑道天桥。
经铜锣湾上桥至湾仔北，最后在港湾道左转，停在公司楼下。”
张世豪微微点头：“那下班呢？”
“他通常四点十分离开办公室，大概十八到二十分钟就能回到家。
回来走的是永泰道，接英皇道，通过天桥转入将军道，到嘉世驹大道后穿隧道上弥敦道，最后回到浅水湾。”
“还有别的吗？”
“有。”
阿勋接着说：“回家休息半小时左右，他会再次出门，大约二十分钟后抵达娱乐场所。
这几天他去过海晟KtV、三号湾酒吧、青瓦酒吧这些地方，每次停留四个小时上下，九点前后离开，二十分钟车程，差不多九点半回到别墅。”
听完，张世豪沉默片刻，缓缓道：“下班后的动线不用考虑，太不稳定，不适合动手。”
阿勋点头认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