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藏没反对,三人一同走出包厢,站在走廊上。
不远处,余顺天挽着妻子林嘉欣缓步走来。
一见到地藏,余顺天神情骤然阴沉。
当年执行完家法后,他便脱离正兴,这些年转战商界,如今已是港岛赫赫有名的财阀与慈善领袖,公开场合多次痛斥四号仔为祸港岛,称其为毒瘤。
他对四号仔恨之入骨,不仅因父亲惨死于其手,更因曾经生死与共的兄弟地藏,也被逼成了如今这副模样。
“怎么了?脸色这么难看?”
林嘉欣察觉丈夫情绪有异,轻声询问。
“没事,我们快点走,赛马快开始了。”
余顺天说着,牵起她的手加快脚步,直奔自己的包间。
可地藏既然出来拦人,岂会让他轻易走过。
“哎哟,看看是谁来了!”
地藏朗声一笑,张开双臂挡在前方,“这不是咱们港岛的大人物余首脑吗?金融巨擘、善心大亨!真是稀客啊,气色不错嘛!”
“你好。”
余顺天冷淡回应,不愿纠缠,侧身就想绕行。
地藏眼神一动,托米立刻上前一步,再次挡住去路。
“余总,别急着走啊,难得见面,叙叙旧也好。”
地藏笑容满面,语气热情得近乎虚伪。
林嘉欣眼神微慌,眼前这人让她本能地不安,尤其是那只金属制成的右手。
“他是谁?”她低声问。
“老朋友罢了,别怕。”
余顺天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背。
“地藏,有事回头再说,别耽误我时间。”
他语气平静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疏离。
至少在妻子面前,他不想与这个人多做纠缠。
余顺天很清楚地藏的底细,他不希望林嘉欣跟这种人走得太近。
“急什么?我又不是头一回养马,金杯也捧过不少。
不过今天倒是有意思,我的马居然跟你那匹对上了。”
地藏还是笑着,语气轻佻:“还真是巧了,既然碰上了,那就比划比划呗。”
话音未落,他忽然抬手搭在林嘉欣肩上,“余先生真是好福气啊,娶了这么标致的太太。”
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把林嘉欣吓得一抖,几乎要叫出声来。
余顺天立刻将她拉到身后,脸色冷了下来:“地藏,你什么意思?”
“哎呀,不好意思啊,这手嘛……有时候不太听使唤。”地藏抬起右臂,露出金属制的假肢,“少了几根指头,控制不好力道。”
余顺天盯着他,鼻腔里哼出一声冷笑:“失陪。”
说完便拉着林嘉欣转身离开。
走了几步,林嘉欣仍有些发颤:“那个人……到底是什么来头?太吓人了。”
“回去再说。”余顺天随口应了一句。
可还没走远,身后又传来地藏的声音:“余太太这么水灵,平常都吃些什么保养的?我也给自家女人买点补补身子。”
余顺天脚步一顿,眉头紧锁。
“你先去包厢等我。”他轻轻拍了下林嘉欣的背,随后停下脚步,转过身去面对地藏。
两人隔着几步距离对视着,空气仿佛凝住。
终于,地藏先开了口:“你爷爷抽大烟,你去找约翰牛人没关系;你爸嗑四号,你要报仇就找跛豪去。
可最近你一直坏我生意,算哪门子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