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？”
“我去拿我的法律教材，如果你能把上面的内容记住，那我才信你。”
她说得认真，转身就去茶几上取来那本厚得像砖头的书，“咚”地一声放在办公桌上。
“老板，要是你现在承认是开玩笑，我也不怪你。
别等会儿卡壳了，多难堪。”
见她如此怀疑，苏墨冷笑一声：“少废话，翻一页吧。”
欣欣不再多言，随手翻开一页，说：“这样吧，我不为难你，给你一分钟时间记，能背下来，我就服你。”
可她话还没说完，苏墨已经合上了书。
“一分钟？太久了，我早就把那页内容记下来了。”
“真的假的？”欣欣半信半疑地盯着苏墨，随即抱着教材翻到刚才那一页，随口一问，“‘一件事物的意义’，后面接的是什么？”
“是由其他事物衬托出来的，是被填充、被赋予的。”
苏墨脱口而出，语气平稳，一字不差。
“哇靠！你该不会真背下来了吧？”
欣欣瞪大眼睛，还不死心，又接连抛出好几个问题。
可无论她怎么问，苏墨都对答如流，毫无卡顿。
更离谱的是，他干脆从头到尾把整页内容背了一遍，语速流畅得像在念稿子。
等他说完，欣欣整个人僵在原地，眼神像是看到了怪物，“老板……你这脑子是人脑吗？哪来的记忆神功？”
苏墨轻笑一声：“没什么窍门，练多了就熟了。”
“切，不说就不说呗，还文绉绉装深沉。”欣欣撇嘴，一脸不服气。
被苏墨这么一通碾压，她彻底受不住了，嘟囔一句：“不行，我得出去透透气，脑子要炸了。”
“去吧，冷静点。”
苏墨挥挥手，脸上带着胜利者的从容。
直到欣欣离开办公室，他的神情才一点点冷了下来。
就在刚才的电话里，乌鸦不仅一口回绝了他的条件，还放话要跟他死磕到底。
苏墨从来不是心慈之人，对付乌鸦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角色，最好的办法就是干脆利落，让他永远闭嘴。
他拿起手机，拨通了托尼的号码。
电话响了几声便被接起。
“老板，您找我？”托尼的声音传来。
“来我办公室一趟，有事交代。”苏墨语气平静。
“明白，马上到。”
挂了电话，托尼直奔电梯，上了娱乐城顶层。
和骆天虹点头打过招呼后，他敲了敲办公室的门。
“进来。”
推开门，托尼恭敬道：“老板。”
“坐。”苏墨指了指沙发，“还记得东星那个乌鸦吧？”
“记得。”托尼应声点头。
当初乌鸦当众切手指的事他也亲眼见过，后来他和笑面虎跑路的经过更是清清楚楚。
“他回来了，从荷兰那边回来的。
中间出了些事我不多说了，总之，我不想再看到这个人活着。”
苏墨语气淡然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杀意。
托尼神色一紧，“我懂了，这就去安排人手处理。”
“我相信你。”苏墨走到他面前，拍了拍肩膀，动作沉稳有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