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在港岛还有别的女人,这些事我早就清楚。”
贺新神色平静。
他女儿和苏墨交往这么久,他怎么可能不去查个明白?欣欣、阮梅、细细粒这几个人和苏墨之间的牵连,根本不算秘密,稍一打听便知。
“不过这些都不打紧。
男人若有本事,身边多个把人也没什么。
别看我现在规规矩矩,年轻时我也不是省油的灯。”
贺新甚至带着点自嘲的语气,像是在坦白自己的过往。
他盯着苏墨的表情,缓缓道:“我不在乎你外面有多少人,只有一点——天儿必须是你名正言顺的妻子。”
这话一落,苏墨嘴唇动了动,一时竟不知如何回应。
他真没料到贺新会突然提这事。
原以为结婚还远得很,没想到眼下就摆在了面前。
更没想到的是,贺新竟如此通情达理——只要求一个名分,不要求他断绝其他关系,这已经算是极大的宽容。
可真要现在就走进婚姻,苏墨心里还是有些抗拒。
他不愿这么早就被束缚住,总觉得自己的路才刚开始。
“贺叔叔,我觉得现在和天儿结婚,时机还不成熟。
我事业刚起步,怕委屈了她。
我想等公司真正做起来了,再给她一场风光的婚礼。”
苏墨字斟句酌,语气诚恳。
贺新脸色微微一沉。
本以为自己退让这么多,耐心劝说,苏墨总该点头,没想到他还是不肯松口。
他心里有些不悦,但想到女儿对苏墨的情意,又念及这年轻人日后的潜力,终究压下了情绪,没有发作。
“既然你这么想,我也不勉强。”
贺新轻拍了拍苏墨的肩头,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。
转眼十多天匆匆而过,这段时间里,苏墨几乎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新世界赌厅开张的筹备上。
这可不是街角小巷里的简陋赌档,而是规模宏大、格局开阔的大场子,开业仪式自然不能马虎,排面必须足,气势要够,才能在道上立住名号。
这些日子,他整天泡在场地里忙前忙后,连陪贺天儿的时间都被压得所剩无几,惹得小姑娘整天嘟着嘴,背地里没少抱怨。
“这边照我说的改,别出错。”
苏墨正站在大厅中央指挥工人布置。
叮叮叮——
手机铃声突然响起。
他掏出来一看,是港岛打来的,来电人是刘雄。
“刘雄?什么事?”苏墨接起电话。
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抑制不住的兴奋:“老板!好消息!咱们这次真的发了!”声音激动得几乎破音,隔着听筒都能感受到那份狂喜。
“慢慢说,什么好事?”
苏墨表面镇定地问,心里却早已猜了个七七八八。
能让刘雄这么失态地打电话来报信,十有八九,是股票动了。
看来,明日邮轮公司那支沉寂已久的股票,终于开始往上窜了。
苏墨心头一动,思绪瞬间清晰起来。
最近他一心扑在赌厅的事上,根本没空看股市行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