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,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刹车声,紧接着是密集的脚步声,似乎有大批人正朝这里逼近。
“飞哥,情况好像不对。”一个手下皱眉道。
飞哥是看场子的老大,他从腰间拔出一把大口径手枪,“慌什么,看谁敢来我们地头撒野,来一个我崩一个!”
听他这么一说,其他人也镇定了些。
但下一秒,大门被一脚踹开,三四十个矮骡子蜂拥而入。
他们挥舞砍刀,见人就砍。
“找死!”飞哥怒吼一声,举枪朝天花板开了一枪。
砰!
枪声在赌档内炸响。
砍人的矮骡子们纷纷停下,目光都集中到了飞哥身上。
“看什么看,谁敢再动,我就……”
飞哥话还没说完,人群中就抬起了七八把枪,齐刷刷对准了他。
“操!”飞哥骂了一声。
砰砰砰!
摩罗炳的手下毫不留情地开火,飞哥顿时被打成了马蜂窝。
“砸!给我统统砸烂!”一个带头的小头目吼道。
随即,他们冲进兑筹码的地方,把摆在外面的现金一股脑儿塞进包里。
还有一个保险箱,一时打不开,干脆就直接抬起来搬走了。
过了大约半小时,那伙人才终于满意地离去。
现场只留下一片狼藉的赌档废墟,以及满地被砍伤的人。
豪华别墅内。
崩牙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,神情焦躁地等待着。
这时,军师阿廖推门走了进来。
“阿廖,情况怎么样?”崩牙驹立刻站起身,急切地问道。
阿廖叹了口气,脸色沉重地说:“不太妙,摩罗炳那边动了手,我们的场子遭了殃,兄弟们伤亡不少。”
“哪些场子被他们砸了?”崩牙驹皱眉问道。
阿廖看了他一眼,低声回答:“全被端了。”
“全……都被端了?”
崩牙驹一怔,没想到摩罗炳的反击来得如此猛烈。
“不只是兄弟们伤了不少,损失也大得吓人。
他们下手根本不管不顾,不是乱砸东西,就是放火,简直疯了。”
阿廖继续说道。
崩牙驹拳头一握,咬牙切齿地骂道:“他妈的,摩罗炳这杂种!”
手下的人伤亡还能承受,但场子被毁才是真正的打击。
没了这些据点,收入会大幅缩水,而没了钱,很多事情就难以为继。
从给小弟发钱,到打点各方关系,都离不开稳定的资金来源。
一旦断了财路,他的势力迟早会被瓦解。
虽说之前他也让人去扫了摩罗炳的场子,但对方经营多年,底子比他厚太多了。
这么硬拼下去,吃亏的只能是他。
“老大,这样下去不行,我们拖不起。”阿廖眉头紧锁。
崩牙驹点头,神情凝重:“是啊,要是再拖下去,兄弟们估计也要散了。”
帮派火并,每死一个手下,当老大的都得赔一笔抚恤金,出事前也得发安家费。
这是铁律,谁都不能破。
没有这些保障,谁会替你卖命?
真要是拿不出钱,别说兄弟了,就是亲信也留不住几个。
阿廖叹了口气:“老大,咱们得想办法了。”
崩牙驹眼神一狠:“现在只能赌一把,没别的路了。”
“什么路?”阿廖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