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啊，你看她那柔弱的样子，我见犹怜呢。”
张菲菲的目光，在柳烟晚身上扫了一圈，最后落在她身边的曹阳身上，眼神里透出鄙夷。
“这就是你新找的男朋友？看着……挺普通的嘛。怎么，柳大明星现在落魄到，连个像样点的男伴都找不到了？”
她身后的几个女明星，立刻发出一阵压抑的窃笑。
柳烟晚咬着嘴唇，气得浑身发抖，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她一紧张，喉咙又开始发紧。
曹阳没说话，他只是把柳烟晚往自己身后拉了拉，然后上前一步，挡在了她身前。
他看着张菲菲，笑了。
“这位大婶，你哪位？”
张菲菲脸上的笑容，瞬间僵住。
大……大婶？！
她今年才二十六岁！
她身后的几个女明星，脸上的窃笑也凝固了。
“你……你说什么？！”
张菲菲气得胸口剧烈起伏，手里的酒杯都在晃。
“我说，”
曹阳掏了掏耳朵，一脸无辜，
“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？隔壁广场舞大赛的报名处，出门左转。”
“噗嗤。”
周围有宾客没忍住，笑了出来。
张菲菲的脸，瞬间涨成了猪肝色。
她正要发作，一个浑厚的声音从旁边传来。
“菲菲，不得无礼。”
一个穿着手工西装的中年男人，端着酒杯走了过来。
男人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，但那双小眼睛里，却透着精明和审视。
他走到张菲菲身边，亲昵地搂住她的腰，拇指在她腰间的软肉上，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。
张菲菲立刻会意，她收起脸上的怒气，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，靠在男人怀里。
“王总，他欺负我……”
男人正是王德发。
他拍了拍张菲菲的后背，随即从侍者的托盘上，拿起一杯香槟，递向曹阳。
“相逢即是缘。这位先生，我敬你一杯，算是替菲菲给你赔罪了。”
他的姿态，做得十足。
周围的宾客看到这一幕，都暗暗点头。
“王总果然大气，被一个不知道哪来的穷小子顶撞了，还能主动敬酒。”
“那小子完了，王总这是笑里藏刀，他接了这杯酒，以后在京城就别想混了。”
柳烟晚紧张地拉了拉曹阳的衣角。
曹阳却笑着，接过了那杯香槟。
在他接过酒杯的一瞬间，他眼底的金光，一闪而逝。
【灵枢天眼】，开启。
在他的视野里，那杯澄黄的香槟中，飘着一缕头发丝粗细的黑气。
那黑气，不是毒。
它是一种引子，一种催化剂。
曹阳的目光，不动声色地扫过全场，最后落在了不远处，一个正在和几位军方人士交谈的老者身上。
那老者一身中山装，精神矍铄，太阳穴高高鼓起，显然是个内家高手。
但在曹阳的【灵枢天眼】下，他能清晰地看到，
一团指甲盖大小的黑气，潜伏在那老者的心脉之中。
那是一只沉睡的蛊虫。
一旦这杯酒里的引子进入人体，通过呼吸散发出去，被那老者吸入，
他体内的蛊虫就会瞬间苏醒，啃食心脉，造成心脏骤停的假象，神仙难救。
好一招瞒天过海，借刀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