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阳看着这出闹剧,觉得有些无聊,他打了个哈欠。
他对着跪在地上的李国桢,声音不大,却清晰地传遍全场。
“想治病,明天带着李家所有的家产,来四合院找我。”
他顿了顿,补充了一句。
“看我心情。”
说完,他不再看那个老人一眼,直接转身。
林晚晴快步跟上,她一把抓住曹阳的胳膊,手心全是汗。
“曹阳,够了!别把事情闹得无法收场!”她的声音发颤。
曹阳停下脚步,他侧过头,看了林晚晴一眼。
他没说话,也没抽回手,反而用指腹在林晚晴的手背上轻轻摩挲。
林晚晴的身体一僵,一股电流从手背窜遍全身,她想抽回手,却被他反手握住。
他的手掌干燥又温暖,将她的小手完全包裹。
他凑近她,低声说:“林警官,别紧张,我心里有数。你手心怎么这么多汗?”
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廓上,林晚晴的脖子瞬间红透了。
秦般若也走了过来,她站到曹阳的另一侧,整个身体顺势靠了上来,用那饱满的柔软挤压着曹阳的手臂。
她的红唇凑到他耳边,吐气如兰。
“主人,您刚才的样子,真让般若着迷。回家以后,要不要般若用更坏的方式,帮您庆功呀?”
她说话时,手指还在曹阳的掌心轻轻勾了一下。
林晚晴看到这一幕,气得想把曹阳另一只胳膊也抢过来,
却被曹阳用一个眼神制止,只能在旁边气鼓鼓地跺脚。
曹阳笑了笑,他拉起秦般若的手,那只手很软。
“走了,回家喝庆功汤。”
慕容雪紧随其后,她走在最外面,眼神扫过周围,那些疯狂的记者,没有一个敢靠近她三米之内。
人群,自动为他们分开了一条路。
刚才还对他们指指点点的宾客,此刻都低下头,不敢与他们对视。
那些之前附和李家的名医,一个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西医刘教授,死死盯着屏幕上那只虫子的特写,嘴里不停地念叨。
“违背了生物学……违背了寄生虫学……这不可能……”
王副会长则找了个柱子,躲在后面,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,他感觉周围的每一道目光都在嘲笑他。
曹阳一行人,就在这数百道敬畏、恐惧、好奇的目光中,走了出去。
他们走后,大厅里的秩序彻底崩溃。
李国桢因为剧痛和羞愤,直接晕了过去。
现场乱成一团。
……
在宴会厅的一个角落里。
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人,放下了手里的茶杯。
从始至终,他脸上没有表情。
周围的混乱,与他无关。
他看着李国桢被抬上救护车的狼狈模样,拿出一部黑色的手机,拨通了一个加密电话。
电话接通了。
他甚至能听到对面毛笔在宣纸上划过的沙沙声。他屏住呼吸,直到那个苍老的声音响起。
“说。”
中年男人这才开口,他的语气平淡。
“禀告天权大人。”
“医圣这枚棋子,废了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。
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,带着一丝疑惑。
“怎么废的?”
“出现了一个变数。”中年男人回答,
“此人当众揭穿李国桢的隐疾,又用一根针,解了七日绝命蛊。”
电话那头的人轻笑一声,“哦?蛊?他懂蛊术?”
“不,”中年男人说,
“他用的,是至阳的医道真气,强行将蛊虫逼出。此人身负帝王气运,与我等道途相悖,乃是应劫之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