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干裂的嘴唇动了动,他的眼皮颤动,睁开了一条缝!
虽然眼神依旧浑浊,但他活过来了!
整个大厅,彻底没了声音。
落针可闻。
所有人都张大了嘴,死死盯着台上,大脑一片空白。
他们看到了什么?
一个被中医、西医同时宣判了死刑的人。
一个心跳停止、生命体征消失的人。
被那个年轻人,用一根针,就这么……救活了?!
而且,还从他嘴里,逼出了一只活生生的虫子!
这是医术吗?
不!
这是神迹!
是行走在人间的神迹!
李天宇因为恐惧和震惊,双腿一软,后退一步撞到了舞台的道具上,发出哐当一声响。
李国桢死死抓住拐杖,看着台上那个年轻人,眼神里只剩下恐惧。
曹阳的声音,在大厅里回荡。
“南疆七日绝命蛊。”
“以七种毒草喂养,入体七日,神仙难救。”
他拔出那根细长的银针,在指尖转了一圈,针身反射着吊灯的光芒。
他对着话筒,声音不大,却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。
“今天是第七天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转向脸色惨白的李国桢。
“李大师,您连中毒和生病都分不清,还敢自称国手?”
这句话,让大厅瞬间鼎沸。
“蛊?真的是蛊?我以为那是小说里才有的东西!”
“我的天,那只虫子……我刚才看见了,还在动!”
“这已经不是医术的范畴了吧?这是什么?玄学吗?”
西医刘教授,死死盯着屏幕上那只虫子的特写,他的手在抖,嘴里不停地念叨。
“不可能……这违背了生物学,违背了寄生虫学,它怎么可能在人体内保持活性,又怎么可能被一根银针逼出来……”
他的助手扶着他,小声说:“教授,我们的仪器刚才显示病人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。”
刘教授的身体晃了晃,他看着台上那个年轻人,眼神里只剩下茫然。
而之前断言病人必死的王副会长,此刻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。
他身边的几个老伙计都下意识地离他远了点,
他感觉脸上发烫,避开了所有人的目光。
他刚才还信誓旦旦地说病人是命数尽了,结果人家是中毒。
他还想为李国桢辩护,结果人家真有病。
他这辈子积攒的名声,今天晚上,被这个年轻人几句话就给扒了个精光。
最失态的,是那个苗疆来的吴大师。
他身体一软,从椅子上摔在地上,看着台上的曹阳,眼神里全是恐惧。
“七日绝命蛊……真的是七日绝命蛊……”
他身边的人扶他,却被他一把推开。
“别碰我!”他惊恐地喊道,
“能解此蛊的人,杀我们不费吹灰之力!他不是医生……他是阎王!”
李国桢身后的李天宇,听着周围的议论,看着那只还在蠕动的虫子,胃里一阵抽搐,他差点吐出来。
他想起自己刚才的话,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。
“不……不可能……这是魔术!是障眼法!”
他指着曹阳,声音发颤,但这句话连他自己都不信。
台下的骚动,已经无法控制。
“快!拍下来!这是本世纪最大的医学新闻!”
“国手李国桢当众误诊,神秘青年一针起死回生!”
“标题我都想好了!就叫《棺材上门,神医打脸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