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着李国桢,摇了摇头。
“可惜啊,方向错了。”
“您以为是虚火,其实是肝气郁结,气滞血瘀,已经在体内结成了症瘕之势。
您给自己开的滋阴降火的方子,吃了三年,不过是饮鸩止渴,把那股瘀滞的邪火,越憋越深罢了。”
大厅里鼎沸起来!
“他怎么知道的?连李大师吃了三年药都知道?”
“症瘕?那不就是……肿瘤吗?!”
“我的天,他连碰都没碰,就全说出来了?”
李国桢的身体晃了晃,他死死盯着曹阳,嘴唇哆嗦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这些症状,这些细节,只有他自己,和他最信任的贴身弟子知道!
这个年轻人,是怎么知道的?!
台下之前给病人诊断过的王副会长,此刻坐不住了。他猛地站起身,指着曹阳。
“一派胡言!李会长乃是国手,岂容你这竖子污蔑!”
他说着,快步走上台,对着李国桢一拱手。
“会长,我来为您诊脉!定要戳穿这小子的谎言!”
李国桢脸色发白,他想拒绝,但在众目睽睽之下,他根本无法拒绝。
王副会长走到李国桢身边,伸出三根手指,搭在了他的手腕上。
大厅里再次安静下来,所有人都看着王副会长的脸。
王副会长的眉头,先是舒展,随即紧紧地锁了起来。
他的手指在李国桢的手腕上反复移动,脸上的自信,慢慢变成了疑惑,最后,变成了惊骇。
他的额头上,渗出了细密的汗珠。
“怎么样啊王副会长?”
台下有人忍不住问。
王副会长抬起头,他看着李国桢,又看了一眼远处那个懒洋洋的曹阳,嘴唇动了动,却发不出声音。
“脉象……脉象弦紧,沉涩不起……”
他喃喃自语,声音里带着不敢置信。
“这……这真是肝气郁结,血瘀成症的脉象……怎么会……怎么会这样?”
他松开手,踉跄着后退了两步,看向曹阳的眼神,已经彻底变了。
那眼神里,没有了鄙夷,只剩下深深的恐惧。
李国桢的最后一道心理防线,崩塌了。
台下的林晚晴,下意识地站了起来,胸口因为激动而起伏。
她看着舞台上那个男人,感觉自己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他。
秦般若则端起一杯红酒,轻轻晃动着,她的嘴角骄傲地向上翘起。
她的男人,就该是这样。
曹阳没有再看那两个失魂落魄的老头。
他直接转身,看都没多看一眼。
他重新走向那张轮床,走向那个已经被所有人判定了死刑的老人。
“至于他嘛……”
曹阳的声音拉长,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。
“就更简单了。”
“他没病。他中了毒。”
这两个字,让在场所有医生的脸都白了。
西医刘教授,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,眼镜都滑到了鼻尖。
“不可能!”他失声喊道,
“所有的生命体征都消失了,怎么可能是中毒!”
台下一个富商紧张地看了一眼自己的酒杯,悄悄推远了一些。
曹阳根本没理会台下的骚动。
他对着台下招了招手。
“慕容保镖,借你的针一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