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以为呢？”曹阳打断了她，
“这种毒素的扩散速度呈几何倍数增长。你在这里哭闹、挣扎、浪费的每一分每一秒，都在让这些毒素在你的身体里加速扩散。”
“我……我可以自己运功逼毒！”孙清邈突然想到了办法，急切地说，“我们药王谷有独门的内功心法！我可以自己……”
“然后呢？”曹阳再次打断她，“然后让你的真气带着这些毒素，以比平时快十倍的速度流遍你的四肢百骸，直冲你的心脉和大脑？孙大小姐，我是在救你，不是在害你。如果你想用自杀的方式来证明你的骨气，那我绝对不拦着你。”
孙清邈的希望再次被曹阳粉碎。
她彻底没话说了。
她看着这个冷静的男人。
她发现，自己所有的骄傲、知识和小聪明，在他的面前，都显得可笑和幼稚。
曹阳看着她失魂落魄的脸，知道火候差不多了。
他决定下最后一剂猛药。
“其实，你现在这样，也挺好的。”他突然话锋一转，缓缓说道。
孙清邈愣住了，不解地看着他。
“再过一刻钟，最多一刻钟。”曹阳伸出一根手指，在她面前晃了晃，“你的盆腔神经丛，就会被毒素彻底侵蚀。到时候，你的括约肌，就会开始失控。”
“括……括约肌……失控？”
孙清邈重复着这个陌生的词语，眼神里充满了茫然。
曹阳看着她的样子，决定用直白的方式为她解释清楚。
“意思就是，你会，大小便失禁。”
“你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，把那些肮脏的东西，拉得满裤子都是。”
“你可以想象一下，那个画面。”
他的声音压得很低，每一个字都清晰地钻进孙清邈的耳朵里。
“你，这位冰清玉洁的药王谷的大小姐。”
“你会变成一个废人，躺在自己的排泄物里。”
“浑身都散发着恶臭。”
“然后在恶臭和屈辱中，在清醒的状态下窒息死亡。”
“到那个时候，你所谓的尊严，所谓的清白，所谓的骄傲，又在哪里呢？”
……
当曹阳说完最后一个字。
孙清邈的瞳孔因恐惧而剧烈收缩。
她的大脑一片空白。
那个肮脏的画面在她大脑里疯狂回放，瞬间击溃了她所有的心理防线。
她无法想象。
她绝对无法接受。
自己会以那样一种方式，结束自己年轻的生命。
“不……不……我不要……”
她彻底崩溃了。
她再也顾不上矜持、羞耻和大小姐的尊严。
她哭着，手脚并用地爬到曹阳的面前，一把抓住了他的裤腿。
她抬起哭花的脸，用哀求的声音对他说道。
“我……我治……我治还不行吗……”
“求求你……求求你，救救我……”
“我不想死……我不想……变得那么脏……”
曹阳看着她的样子，心中暗叹一声。
他伸出手，揉了揉她沾着泪水的头发，声音也变得温柔了一些。
“早这样不就好了？非得让我说那么恶心的话来吓唬你。”
“去吧，趴到那上面去。”
孙清邈抽泣着，点了点头。
她擦了擦眼泪，从地上爬起来，一步三回头地，走到了那块还残留着林晚晴体温的岩石前。
她看着那块岩石，又看了看旁边正看着自己的林晚晴，脸颊瞬间涨红。
她闭上眼睛，眼角再次滑落两行泪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