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你到底是谁？”
秦般若的声音，因为极度的震惊，而变得有些沙哑和颤抖，“你是怎么知道的？”
曹阳靠在椅背上，好整以暇地端起那杯百万级别的罗曼尼康帝，轻轻地抿了一口。
然后他用一种看穿了世间一切的、神明般的眼神，看着她淡淡地说道：
“我是谁，不重要。”
“重要的是……”
“我是这个世界上，唯一能救你的人。”
说完他看了一眼手腕上那块价值千万的百达翡丽，然后缓缓地，从座位上站了起来。
“五分钟，到了。”
“看来，秦爷你并不想活下去。”
“那么，告辞。”
他将杯中那口价值数万的红酒，一饮而尽，然后便真的转过身，没有丝毫留恋和犹豫地，朝着电梯口的方向，大步流星地走去。
看着那个即将离去的、冷酷决绝的背影。
秦般若心中那道用骄傲和强势，辛苦伪装了三年的心理防线，在这一刻，轰然倒塌！
对死亡的恐惧和对生命最原始的渴望，瞬间就淹没了她所有的理智！
“等……等等！”
她的声音，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惊惶和颤抖，再也无法保持平日里的镇定和从容！
曹阳的脚步，停了下来。
他缓缓地，转过身。
只见那个刚才还高高在上、气场全开的地下女王，已经狼狈不堪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。
她的脸上，再也没有了丝毫的慵懒和妩媚，只剩下了一片苍白，和最无助的哀求。
“曹先生……不！”
她朝着曹阳，快步走了两步，然后当着这个年轻人的面，缓缓地低下了她那颗在整个江海市，都无人敢冒犯的、高贵的头颅。
“曹神医！”
“求求您，救救我！”
“只要您能治好我的病，无论什么条件，我秦般若，都答应！”
这一刻，她不再是什么地下女王，不再是什么心狠手辣的秦爷。
她只是一个，在死亡线上苦苦挣扎了三年，终于看到了一丝曙光的、可怜的病人。
曹阳看着她这副模样，脸上依旧是那副古井无波的平静。
他缓缓地，走了回来，重新在她对面的位置上，坐了下来。
这一次，两人的地位，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逆转。
他才是主宰。
而她只是一个等待着被审判的、卑微的求助者。
“条件？”曹阳的嘴角，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，“好啊。”
他伸出了一根手指。
“第一，我的治疗，需要绝对的配合。我说什么，你做什么。让你脱，你就得脱。让你躺，你就得躺。不该问的，一个字，都不许多问。”
“你，做得到吗？”
这番充满了羞辱意味的话，让秦般若的身体，猛地一颤，俏脸之上，闪过一丝屈辱。
但她最终，还是死死地咬着嘴唇，艰难地点了点头。
“好。”曹阳的脸上，露出了满意的笑容。
他伸出了第二根手指。
“第二。”
“我不要你的钱，也不要你这个破会所。”
“我要的，是你这个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