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坨主见水澜心颇有姿色见色起意,准备强娶水澜心。
水澜心被囚禁在黑水洞深处一间守卫森严的石室内。
虽说是“婚房”,但陈设简陋,唯有石壁上镶嵌的几颗夜明珠散发着幽冷的光,映照着她苍白而憔悴的面容。
身上的大红嫁衣如同一种讽刺,衬得她眼底那抹不屈的蓝色更加深邃。
婚期前夜,石室的门被无声地推开。
乌蟒那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,他依旧穿着平日里的黑底金边袍服,并未因明日所谓的“大喜之日”而有丝毫改变。
他挥手屏退了门口守卫,缓步走入石室,阴鸷的目光落在水澜心身上,带着审视与毫不掩饰的占有欲。
石室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,水澜心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,警惕地看着他。
“明日便是你我‘大喜’之日,澜心公主。” 乌蟒的声音沙哑,带着一丝令人不适的假意温和:
“何必如此戒备?只要你肯乖乖交出定水珠,安心做本座的夫人,日后在这云梦泽,自有你享不尽的尊荣。”
水澜心紧抿着唇,不发一言,只是那双水蓝色的眼眸冷冷地回视着他,如同最深的海沟,不起波澜,却暗藏汹涌。
乌蟒也不在意,自顾自地在石室内唯一的石凳上坐下,指尖轻轻敲击着石桌,发出笃笃的声响,在寂静的石室内格外清晰。
“本座知道,你汐族自诩血脉高贵,瞧不上我们这些靠厮杀搏命起家的。” 他语气渐冷:
“但你要认清现实。你们汐族早已势微,躲在那些阴暗的角落里苟延残喘。
而本座,是黑水坞的三当家,化神大修,跟了本座,是你,也是你那些残余族人的造化。”
他身体微微前倾,无形的化神威压如同潮水般弥漫开来,让水澜心呼吸一窒,脸色更加苍白,但她依旧倔强地挺直着脊梁。
“本座修炼的《玄水煞元功》,正需要你这种纯净的汐族血脉作为鼎炉,方能更上一层楼。” 乌蟒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和邪异的光:
“当然,你若顺从,本座也不会亏待你,自有秘法保你性命无忧,甚至还能分润些好处给你。但若你执迷不悟……”
他冷哼一声,威压骤然加重,水澜心闷哼一声,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,几乎要支撑不住跪倒在地。
“……那便休怪本座行那采补之术,届时你神魂俱灭,可别怪本座没给过你机会。” 乌蟒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,充满了威胁:
“还有那个一直跟在你身边,叫澜澈的小子?你以为他能救你?哼,明日他若敢来,便是自投罗网,本座定叫他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。”
听到“澜澈”的名字,水澜心一直平静的眼眸终于泛起一丝剧烈的波动,但很快又被她强行压下。
她垂下眼帘,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情绪,依旧沉默。
乌蟒盯着她看了半晌,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恐惧或屈服,但最终只看到一片冰冷的沉默和隐藏在深处的倔强。
他站起身,脸上那点假意的温和彻底消失,只剩下阴冷:“冥顽不灵,本座倒要看看,你能硬气到几时。明日之后,一切便由不得你了!”
说完,他拂袖而去,石室的门再次沉重地关上,将内外隔绝成两个世界。
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,水澜心紧绷的身体才微微放松,踉跄一步扶住冰冷的石壁。
她抬起手,看着腕间被封印灵力后黯淡无光的汐族印记,眼中闪过一丝决绝。
“澜哥哥……不要来……” 她低声喃喃,带着无尽的担忧。但内心深处,又有一个微小的声音在期盼着那个奇迹。
她知道,他一定会来。而她,也必须想办法,在他来之前,或者在他来的那一刻,做点什么。
她悄悄握紧了袖中一片极其锋利的、不知何时藏起的碎贝壳,那是她唯一的,也是最后的依仗。
云涯此刻正装扮成守卫,在外围通道的石壁上看似在打盹,实则神识早已将刚才石室内发生的一切“听”得清清楚楚。
“啧,标准的反派发言,威逼利诱加人身威胁。
并且磨磨唧唧,就像抓住唐僧的妖怪一样,你都是妖怪了,就不能生吃吗?非要给时间让猴子搬救兵来救。” 他心中点评道:
“不过这乌蟒倒是透露了不少信息,功法需求、汐族现状……还有,那位气运之子叫澜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