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尊,是需要清蒸,还是……像师叔上次喝醉后教的那样,用真火烤至三分熟,佐以雷击木的灰烬和晨露调配的酱汁?”
云涯:“???”
玄玦:“!!!”
云涯猛地抬头看向江晚晴,眼神里充满了惊恐:我还教过这个?
玄玦则是猛地一拍大腿,恍然大悟:“对啊,我怎么忘了这茬。云涯兄弟你的独家秘方,烤着吃,必须烤着吃。晚晴,就按你师叔教的办,快去!”
云涯看着江晚晴领命而去并且似乎隐隐加快了脚步的背影,再看向摩拳擦掌、准备生火的玄玦。
他抱着空酒坛,缓缓地、绝望地蹲了下去,把脸埋进了膝盖里。
他现在不仅头疼,浑身骨头疼,心更疼。
这上清道门,是彻底不能待了。
跑,必须跑,立刻,马上!
这地方太可怕了!
大不了找个机会开着平凡气质再混进来。
“对了,道……大哥,玄空子长老呢?”趋于玄玦的淫威下,云涯迫不得已的叫了大哥。
“你那护道者正在和我们的太上长老叙旧呢。”
“半个月了还在叙旧?”
“叙旧?”玄玦一边兴冲冲地搓着手准备生火,一边头也不抬地回道,语气随意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:
“对啊,叙旧。玄空子老弟跟我家太上长老年轻时一起游历过,交情匪浅呐!这见了面,不得好好聊聊往事,切磋切磋道法,再手谈几局,品评一下新茶,交流一下养鹤心得……”
他掰着手指头数了数,最后大手一挥:
“半个月?这才哪到哪,按他俩的性子,没个三年五载估计都聊不完。”
云涯听得眼前又是一黑。
三年五载?
怪不得玄玦这混蛋敢这么明目张胆地灌他酒、坑他拜把子。原来早就把他最大的靠山给支开了,还是用这种他完全无法反驳的“友好交流”的名义。
这根本就是预谋已久,请君入瓮,瓮中捉鳖!
云涯感觉自己就像那只被扔在地上、此刻正试图用爪子勾他衣角的螃蟹一样,无处可逃,只能任人宰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