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海市的夜晚,霓虹璀璨,掩盖了白日的喧嚣与暗流。林砚的意识投影如同一个永恒的幽灵,穿梭于灯红酒绿与寂静巷陌之间,继续着他红尘炼心的旅程。
这一夜,他来到了一条着名的古玩街。街道两旁店铺林立,灯火通明,各类瓷器、玉器、木雕、字画琳琅满目,真伪难辨,充斥着一种独特的、混合着历史尘埃与商业气息的氛围。
林砚对此界的古物并无兴趣,其上承载的岁月痕迹,在他历经的万古沧桑面前,显得微不足道。他信步而行,神念如同微风般拂过一件件器物,大多只是凡俗之物,偶有一些沾染了微弱的地脉灵气或前人执念,也引不起他丝毫关注。
然而,就在他经过一家门面不大、装修却颇为雅致的“博古斋”时,一股极其隐晦、却带着某种不协调感的波动,引起了他的注意。
那波动并非能量,更像是一种凝固的精神印记,或者说信息残响。它附着在店内博古架角落的一枚不起眼的黑色指环上。指环材质非金非玉,色泽黯淡,毫无光华,混在一堆零碎杂项中,毫不起眼。
但林砚的感知却告诉他,这指环内部,封存着一道极其古老、且与当前蓝星主流文明气息迥异的精神烙印!
这烙印并非主动散发力量,更像是一个沉睡的、加密的“信息包”,其结构精妙,带着一种苍凉、古老而又略显诡异的意蕴,与林砚所知的任何修行体系或科技文明的信息编码方式都不同。
“有点意思。”林砚停下脚步,目光落在那枚指环上。这东西,绝非此界近代之物,其来历恐怕颇为蹊跷。
他并未进入店铺,只是站在街对面,隔着玻璃窗,神念如同最精细的探针,悄然触及那枚指环。
就在他的神念与指环接触的瞬间——
嗡!
那沉睡的精神烙印仿佛被触动了某个开关,猛地苏醒了过来!一股冰冷、混乱、充满了扭曲图像与刺耳噪音的信息流,如同决堤的洪水,试图沿着林砚的神念反向冲击他的意识!
这冲击对于普通凡人,甚至低阶异能者而言,足以瞬间使其精神崩溃,变成白痴!其中蕴含的混乱意念,充满了某种疯狂的呓语与不可名状的恐惧景象。
然而,对于林砚而言,这冲击如同微风拂过山岳。
他甚至没有动用力量去防御或反击,只是平静地“看着”这股信息洪流涌入。那混乱的呓语、扭曲的图像,在他那如同宇宙般浩瀚的心神面前,迅速被解析、剥离、还原。
剥离掉那些精神污染的表象,他捕捉到了烙印核心传递出的、断断续续的、真实的信息片段:
“……观测……失败……坐标……偏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