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砚那平静却蕴含着极致冰冷的话语，让闯入店铺的几名“黑骷髅”壮汉愣了一下，随即爆发出猖狂的大笑。
“哈哈哈！听见没？这小子让咱们滚？”刀疤脸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，指着林砚对同伴们说道，“在这‘暗流’集市，敢跟我们‘黑骷髅’这么说话的，坟头草都几米高了！”
他狞笑着上前一步，筑基后期的灵压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，试图震慑林砚：“小子，把你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，再自断一臂，爷爷可以考虑给你留个全尸！”
他身后的几名同伙也纷纷鼓噪，散发出凶戾的气息，将小小的店铺挤得水泄不通。周围的摊主和顾客早已见怪不怪地躲远，生怕被波及。虫爷更是早已缩到了角落的阴影里，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。
林砚依旧站在原地，兜帽下的面容看不清表情，只有那平静到令人心悸的声音再次响起：
“我给了你们选择。”
话音落下的瞬间，他动了。
没有惊天动地的气势爆发，没有璀璨夺目的能量光芒。他的身影仿佛只是轻微地晃动了一下，如同融入了一道阴影。
下一刻，刀疤脸脸上的狞笑骤然凝固！
他只觉得一股无法形容的、仿佛能终结一切的冰冷意蕴，瞬间笼罩了他全身！他引以为傲的筑基后期灵压，在这股意蕴面前，如同纸糊般脆弱，连一丝涟漪都未能激起！
他想动，想反抗，却发现自己的身体、灵力、乃至思维，都仿佛被无形的枷锁禁锢，变得无比迟缓！
然后，他看到了。
一只覆盖着灰色气流的手掌，不知何时，已经轻飘飘地按在了他的胸口。
没有巨响，没有血肉横飞。
刀疤脸只感觉胸口微微一震，仿佛被一片羽毛拂过。但紧接着，一股无法言喻的、源自生命本源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！
他低头，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胸口。那里，没有任何外伤，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，自己所有的生机、所有的灵力、乃至构成他存在的某种更本质的东西，正在以一种恐怖的速度……瓦解！湮灭！
“不……可……”
他张了张嘴，想要发出最后的嘶吼，却只吐出几个模糊的音节。他的眼神迅速黯淡，身体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的皮囊，软软地瘫倒在地，气息全无。
从外表看，他没有任何伤痕，仿佛只是突然猝死。但只有林砚知道，他刚才那一掌，蕴含了一丝纯粹的“毁灭”本源规则，直接作用于其生命核心，将其存在从根源上“抹除”了。
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！
直到刀疤脸倒地，他身后的几名同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。他们脸上的猖狂瞬间变成了无边的惊恐！
老大……筑基后期的老大，就这么死了？连怎么死的都没看清？！
“怪……怪物！”不知是谁尖叫了一声，剩下的几名“黑骷髅”成员如同受惊的兔子，转身就想逃跑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