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推测她或许在此荒僻之地得过奇遇,说不定知晓天道本源的线索。
恰巧我们无处落脚,顺道探查罢了。”
鳕见与襟暄这才恍然。
此时场中激斗已起。
红衣龙睽左闪右避,连连反击,却始终被兰浴枝压制。
几个回合下来非但未能占优,反而左肩遭重击,几乎脱力。
她边战边怒吼:“你们还在旁边看着干什么?还不快来帮忙!”
襟暄刚要冲上去,又被通天拦住。
他对着红衣龙睽沉声道:“莫再纠缠,速速退下!”
红衣龙睽闻言大怒,猛地转身冲着通天嘶喊:
“通天!你太过分了!明明是你让我动手试探,如今她真动了杀心,你不救我也罢,竟还拦着别人相助!枉我一心为你赴汤蹈火,到头来换你如此相待!”
吼罢,也不等回应,咬牙再度扑向兰浴枝,拼死缠斗不休。
鳕见一向看不惯红衣龙睽,见她这般张狂,当即冷笑道:“就算通天不来救你,你能奈何?一个姑娘家,在这么多人面前嚷嚷这些,也不嫌臊得慌!”
红衣龙睽一边闪避兰浴枝的攻势,一边回嘴道:
“我乐意说,你管得着吗?你自己连喜欢都不敢说出口,也难怪——哥哥根本瞧不上你,说了又能怎样?”
话音刚落,她像是被自己这话取悦了似的,扬起嘴角讥笑了一声。
鳕见听得心头火起,脸颊涨红,怒喝道:
“我现在就和兰浴枝联手,先收拾了你这个不知廉耻的疯丫头!”
说着便要扑上前去。
一直沉默的襟暄眼疾手快,一把拉住她,轻声劝道:
“鳕见妹妹,别冲动。
眼下真正的对手是兰浴枝,等解决了她,你们之间的恩怨再算也不迟。”
鳕见听了这话,稍稍压下怒气,目光仍狠狠剜向战场中的红衣龙睽,仰头哼了一声:
“看在襟暄姐的面上,这次姑且饶你一回。”
见她情绪渐稳,襟暄低声道:“我去看看屋里究竟。”
不等通天与鳕见回应,她已借着两人缠斗的空档,如风般掠入兰浴枝的房中。
待兰浴枝察觉时,人早已进去了。
片刻后,襟暄飞身而出,朝通天微微点头:“那兰浴枝果然有鬼!床上哪里有什么丈夫,分明是一块巨大的石像。”
兰浴枝脸色骤变,一时怔住。
红衣龙睽抓住这瞬息破绽,立即连出数招,掌风呼啸,逼得兰浴枝连连后退,局势瞬间逆转,二人重回均势。
鳕见性子直,一听襟暄所言,立刻指着兰浴枝骂道:
“果然是个妖物化身!害人命也不知有多少条了,今日我就替天除害,斩了你这邪祟!”
说罢,从袖中取出瑭门秘制暗器,就要动手。
通天身形一闪,挡在她面前,沉声道:“莫急。”
随即转向红衣龙睽,声音不高却透着威严:“住手,回来。”
可红衣龙睽正打得酣畅,哪听得进去,非但没停,反而攻势更猛。
通天袍袖一挥,一道透明结界凭空升起,将二人隔开,谁也无法再近对方分毫。
兰浴枝见状,明白这是护她,便收势靠墙,喘息调息。
红衣龙睽无法再攻,顿时转头怒视通天:“你干什么?!”
通天未予理会,只抬手一点。
刹那间,一条血色铁链自虚空中炸响而出,形如地狱冥火缠绕,瞬间将她牢牢缚住。
她奋力挣扎,却越挣越紧,力气一点点被抽走,最终只能颓然垂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