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们先去洗洗手,我和我娘先回去准备午饭,然后我们在家里等着你们。”
时鱼笑眯眯地交代。
也该是去好好会一会,老时家那些不要脸的蛀虫的时候了。
然后,时鱼去找黄英,跟她说了时柳氏带着时家砸开她家大门,闯了进去,想要鸠占鹊巢的事。
黄英神色担忧。
以时老太为首的这几个人是个什么样的德行,她最了解不过了。
对方人多势众,铁了心要欺负她们孤儿寡母的,这回的事怕是不能善了了。
“娘,别担心,有我呢!”瞧出黄英的担忧,时鱼抬起手,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。
黄英抬头,视线冷不防撞进时鱼清冷的眸湾里。
愣了一下,黄英点了点头,
虽然时鱼年纪还小,只是一个小姑娘,但也不知道为什么,她就是能让自己心安,她就是莫名地相信她。
……
等时鱼母女俩回到家的时候,就瞧见时柳氏稳稳地坐在堂屋正中央的椅子上。
时大强和时大山一左一右抱着膀子站在时柳氏旁边,像两个护法似的。
再往旁边,就是时年和时锋了。
一群人气势汹汹,已然心安理得地将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了。
时鱼只觉得好笑。
瞧着架势,差一点她还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呢。
“你们要干什么?”时鱼质问。
“家里打水井吵吵闹闹的没法住,我这当奶奶的,只好带你爹他们过来上你家暂住上一段日子了。”
时柳氏挪了挪身子,重心舒坦地往后一靠。
时鱼讥讽地冷笑了一声,“只不过是想鸠占鹊巢,霸占我们的家产而已,何必说得那么清丽脱俗。”
“你……”
遮羞布被时鱼无情撕开,时柳氏所幸也不装了。
“时鱼,黄英,我问你们,你们家那些粮食呢,都藏哪儿了?”
“我凭什么告诉你?”时鱼挑眉。
“就是!”黄英鉴定地和自己闺女站在一起,“做个人吧!你们家是已经穷得活不起了吗?上人家来抢东西?”
“做个人不好吗?”
话落,时鱼直接笑出声来。
她赞许地看了黄英一眼。
女人一旦摆脱不健康的婚姻关系就是重生。
现在的黄英浑身长出了坚硬的刺,鲜活得有血有肉,再也不是一个谁想捏就捏的软柿子了。
“黄英!你怎么和娘说话呢?”不可置信地看着黄英,时大强愣了一下,然后脸色微微一沉,“别惹娘不痛快知道吗?赶紧向娘道歉。”
黄英扫了他一眼,眼神厌恶。
她懒得再跟他多说一句话,倒是时鱼口齿伶俐地接过了话茬。
“哪儿来的娘?那叫前婆婆,懂吗?”
“娘已经和你离婚了,你不记得了?”
时大强也噎了一下。
他暗示地看向黄英,“如果你娘知道错了,我可以既往不咎。”
“呵!”无语地对视一眼,时鱼和黄英直接毫不客气地讥笑出声。
时柳氏老脸一沉。
她算是看出来了,母女二人绝对不会轻易说出藏粮食的地方。
“不说是吧!你们上,将她们给我吊在房梁上好好醒醒神,看看她们的嘴到底有多硬。”
话音刚落,最先动的就是时年。
他早就看时鱼不爽。
说到底,她就是欠收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