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得迷迷糊糊的,大门外总是有吵闹以及脚步的声音。
说话声断断续续传来。
“多亏了时娇娇研发的药膏了,要不这一次遭湿虫,咱们就算不死那也得活活脱层皮不可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,家里有赤芍的,只要再加点粮食,或者一点钱就能换上一块药膏,这时娇娇可真善良。”
“喂!我刚刚好像看见黄英也往时家的方向走去了。”
“不会吧!那扫把星的娘都被爷们赶出去了,还有那脸回去求药?”
时鱼猛地一下坐了起来。
她脸色变了变,这一刻,困意全无。
难道……
娘真去时家求药了。
可她拿什么换呢?
突然想到了什么,时鱼赶忙翻身下床,冲到柜子里将最底下的那小布包打开一瞧。
里面的银簪子果然不见了。
那还是黄英的姥姥传给黄英的,很有纪念意义。
这辈子黄英最珍贵的物件儿了。
“该死的!”
时鱼沉着脸,二话不说转身快步走了出去。
……
另一边,时家。
“呦!我当是谁呢,这不是黄英吗?”时柳氏坐在椅子上,不怀好意打量着黄英故意问道,“我们已经分家了,你来干什么?”
时大强站在时柳氏跟前。
他脸上的青紫痕迹淡了一些,看着黄英也是一脸骄傲与得意。
见他老时家有出息了,这黄英果然巴巴地又贴上来了。
“我来买药!”黄英抿了抿唇。
“呵!你来买药?我没听错吧?你有钱吗?”时柳氏不客气地讥笑出声。
“是啊,大伯母。”时娇娇接过了话茬,话里话外的全是不怀好意,“这药膏成本很大的,我没法让你白占便宜的。”
话落,其他人看向黄英的表情别提有多不屑了。
还有敌意。
他们都是拿着钱物过来等价交换的,她黄英凭什么白嫖?
呸!
真不要脸!
“我用这支簪子换。”黄英缓缓从自己身上掏出了那支簪子,“按照它的价值,换两块药膏绝对绰绰有余。”
时柳氏眼前一亮。
雪白的老银,再配上精湛的手工雕花,简直美极了。
其实,自打黄英嫁过来她就盯上这支簪子了。
奈何黄英护得死死的,无论自己怎么磋磨,她就是不肯将簪子双手奉上。
“哼!勉勉强强吧!”时柳氏颠着小脚冲到近前,迫不及待一把抢过了簪子。
心里早就乐开了花,嘴上却故意说得很勉强。
“娘,难道这样就算了?”旁边的时大强急了。
他可还没忘记之前黄英让他颜面尽失的事呢。
“她忤逆丈夫,又不敬婆婆,当然不能就这么轻易算了。”
小心翼翼将簪子收好,时柳氏一屁股又坐了回去,“这样吧!黄英,只要你在大强胯下钻过去,就能拿两块药膏回去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黄英死死地捏紧了拳头,气得眼睛都红了。
接着,她就亲眼瞧见那个和自己同床共枕了多年的男人,一脸喜色,迫不得已地来到了自己跟前。
时大强双手掐腰,大大咧咧地岔开了双腿,他眉飞色舞地扬了扬眉,“黄英,还愣着干什么?赶紧钻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