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用的。”
楚夜的声音平静得可怕，
“你的秽天碑确实能污染三碑之力，但你可知道，为何上古大能要炼制三元封界碑？”
他周身的微型天地突然扩张，将所有人都笼罩在内。
在这里，草木枯荣有序，星辰运转有常，生灵生死轮回。
“因为天地本就有自我净化的能力。”
“再深的污秽，也终将被时光冲刷；再重的罪业，也终将在轮回中偿还。”
三色光柱突然收敛，化作三道流光没入微型天地。
归墟之力沉入地底，星陨之力升上天空，人碑之力散入万物。
下一刻，整个微型天地活了过来。
草木疯狂生长，将黑色锁链层层缠绕；
星辰光芒大放，将血色漩涡寸寸瓦解；
山川移位，将幽冥三人困在中央。
“这不可能！”
幽冥疯狂催动秽天碑，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在这方小天地中正在快速流失。
楚夜缓步走到他面前，伸手按向那块血色碎片：
“秽天碑本就是三碑的阴影，现在，是时候回归本源了。”
在幽冥惊恐的目光中，秽天碑碎片剧烈震颤，然后化作一道血光，被楚夜掌心的三块碑石碎片吸收。
失去了秽天碑的支撑，血色漩涡轰然崩塌。
幽冥三人发出不甘的嘶吼，身形在微型天地的净化下渐渐消散。
当最后一丝邪气被净化，微型天地也缓缓收缩，重新化作三块碑石碎片落入楚夜掌心。
只是这一次，三块碎片上都多了一道血色纹路，那是被净化的秽天碑本源。
整片虚无空间恢复了平静，只有远处的古老祭坛依旧悬浮在那里，散发着柔和的光芒。
楚夜身形一晃，险些栽倒，被及时赶到的萧逸扶住。
“没事吧？”
众人关切地围了上来。
楚夜摇了摇头，虽然脸色苍白，但眼中却带着前所未有的清明：
“我明白了。三元封界碑要封印的，从来都不是什么域外邪魔，而是这个世界自身的阴影。”
他望向那座祭坛：“现在，是时候完成最后的步骤了。”
祭坛似乎感应到了他的心意，发出悦耳的嗡鸣声，像是在欢迎主人的归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