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、 浅水湾的除夕夜:喧闹中的温情
1960年2月,浅水湾石家别墅。
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味、炖肉的浓香和鲜花的芬芳。整栋气派的别墅被装点得红火喜庆:屋檐下成串的大红灯笼在晚风中轻摇,晕开温暖的光圈;窗户上贴着巧手剪出的“福”、“春”字窗花;庭院里,穿着厚棉袄的佣人正小心翼翼地点燃一长串鞭炮,“噼里啪啦”的脆响伴着孩子们的尖叫欢呼,驱散着旧岁的寒意,迎来崭新的庚子年。
大厅内,暖意融融,水晶吊灯洒下璀璨光芒。孩子们个个穿着崭新的绸缎唐装,像一群色彩斑斓的小锦鲤,排着队给端坐在太师椅上的石松、周璇等长辈磕头拜年。
石志康俨然成了孩子王。他今天穿着一身宝蓝色暗纹团花唐装,显得格外精神。只见他手指翻飞如蝶,一副普通的扑克牌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。“看好了,见证奇迹的时刻!”他嘴角噙着自信的微笑,一个漂亮的“双翻”(double Lift)技法,明明抽出的是一张红心A,眨眼间却变成了黑桃K!引得围观的弟弟妹妹们尖叫连连,小脸兴奋得通红,争抢着要那张“会变”的牌。
包陪庆穿着藕荷色绣海棠花的精致唐装,安静地站在阿英身边,神情却像个小大人。她手里拿着一叠厚厚的红包,正仔细地按照阿英的吩咐,把崭新的“红底”(十元港币)塞进去,封口,再用金色墨水笔在红包背面工整地写上收礼人的名字。她动作麻利,有条不紊,偶尔抬头看一眼闹腾的孩子们,嘴角露出温和的笑意,俨然一副小管家的模样。
罗阿秋(16岁) 一身娇艳的桃红色唐装,衬得她面若桃花。她跪拜完长辈,领了红包,就悄悄溜到一边,背对着众人,从宽大的袖口里摸出一个小巧的日历本。她伸出葱白的手指,认真地数着上面的日子,大眼睛扑闪扑闪,脸上飞起两朵红云,嘴里还无声地念念有词:“……初五、初六……还有九天!快了快了!” 想到九天后的“文定”之礼,正式成为石志勇(老二)的未婚妻,离“当家女主人”的目标又近了一步,她忍不住抿嘴偷笑起来,眼波流转间满是甜蜜的憧憬。
另一边,李运龙穿着极其扎眼的、用金线绣满盘龙图案的紫红色唐装,像尊喜庆的门神。他怀里抱着刚满周岁、同样穿着大红袄的儿子李国辉。小家伙虎头虎脑,正伸着小胖手去抓父亲下巴上硬硬的胡茬。李运龙被逗得哈哈大笑,络腮胡子都跟着颤动,他故意用粗糙的手指轻轻捏了捏儿子肉乎乎的脸蛋,声音洪亮地逗弄道:“臭小子,劲儿还不小!好,好!将来准比你爹还能打!” 笑声中充满了为人父的骄傲和对未来的期许。
二、 女神们的茶话会:暖房里的私语
别墅后花园精心打造的玻璃暖房内,隔绝了室外的寒意与喧嚣。恒温系统让这里温暖如春,各种名贵花卉争奇斗艳。一张铺着雪白蕾丝桌布的小圆桌旁,几位气质迥异却同样光彩照人的女士围坐在一起,享受着难得的清闲时光。桌上摆着骨瓷茶具,袅袅茶香(茉莉花、祁门红)混合着点心的甜香(马卡龙、莲蓉酥、杏仁饼)。
奥黛丽·赫本穿着一件剪裁极简的米白色高领羊绒衫,气质一如既往的优雅脱俗。她纤细的手指捧着精致的茶杯,轻轻抿了一口香气馥郁的茉莉花茶,长长的睫毛低垂,似乎在认真思考。片刻后,她抬起清澈的眼眸,带着一丝初为人母的温柔困惑,轻声问在座的姐妹们:“亲爱的们,你们说……孩子几岁开始学钢琴比较合适呢?” 她的小本子就放在手边,随时准备记录大家的建议。
玛丽莲·梦露 今天选择了一件亮眼的桃心领口针织裙,勾勒出她完美的曲线。她慵懒地靠在藤编椅背上,一只手无意识地、充满爱怜地轻轻抚着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,脸上绽放着母性光辉与对未来无限期待的笑容,明媚得让周围的鲜花都黯然失色:“噢,我只希望上帝赐给我一个健康的小天使,最好是个女孩儿……” 她转头看向身旁气质温婉的周璇,眼神充满向往,“……像周璇姐姐一样,温柔又善良,还有天籁般的歌喉。”
梁安琪 穿着利落的改良旗袍式套装,闻言挑了挑精心描绘过的眉毛,放下手中的咖啡杯,带着几分促狭的笑意看向梦露:“温柔?善良?” 她故意拖长了调子,模仿着梦露当时的神态和语气,“arilyn,亲爱的,你还记得上个月在澳门葡京赌场,是谁看准了庄家连开七把‘闲’,一把将面前所有筹码‘梭哈’推出去的样子吗?” 她做了个潇洒的推筹码动作,“那气势,可一点都不‘温柔’哦!” 这话一出,暖房里顿时爆发出银铃般的笑声,连最矜持的赫本也忍俊不禁。
周璇 穿着淡雅的月白色绣玉兰旗袍,温婉地笑着,轻轻拍了拍梦露的手背,眼神里满是祝福:“别听安琪打趣你。勇敢和温柔从不矛盾。婚礼定在春天吧?万物复苏的好时节。” 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承诺的分量,“只要你愿意,我给你当伴娘。” 这份来自传奇天后的祝福,让梦露惊喜地捂住了嘴,眼中瞬间盈满了感动的泪光。
叶英 作为女主人之一,穿着绛紫色富贵牡丹纹样的旗袍,一直微笑着倾听,适时地为大家添茶。她看着这群风华绝代的女子聚在一起谈笑风生,谈论着孩子、未来和幸福,眼神温和,心中也充满了暖意。
三、 李小龙的“拜年表演”:雪地里的龙吟
别墅的后院空地,特意清空了积雪,铺上了防滑的草席。此刻却成了天然的舞台。年仅19岁的李小龙 (bruce Lee) 精赤着上身,只穿着一条黑色功夫裤,露出一身精悍如钢浇铁铸般的肌肉。他无视冬夜的严寒,身体蒸腾着肉眼可见的白气,在冰冷的空气中拉开架势。
“喝!”一声短促有力的吐气开声,他动了!一套融合了咏春拳精髓和他个人感悟的拳法,在清冷的月光和别墅透出的灯光下展开。拳风凌厉迅猛,如毒蛇吐信;腿法刁钻刚猛,似钢鞭横扫;步法灵活多变,身如游龙。每一次出拳踢腿都带着撕裂空气的“嗖嗖”声,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感和近乎艺术的美感。汗水顺着他紧绷的背肌滑落,滴在冰冷的土地上。
围观的人群发出一阵阵由衷的喝彩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