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bao见巢皮倒在血泊中,悲愤交加,怒吼一声就要冲上去拼命,却被赶来的山鸡死死拉住。
“阿bao,巢皮已经走了,我们得先撤,只有活着才有机会替他报仇!”
远处一栋居民楼的天台上,身着黑西装的野牛正拿着望远镜,静静观察着这一切。
当他看到陈浩南身中十几刀,巢皮更是被乱刀砍死时,脸上浮现出一抹满意的笑容。
随后,他将望远镜递给身旁的小弟,掏出手机,拨通了沈华的号码。
“老大,任务完成得很好。”
“陈浩南挨了十几刀,他手下巢皮被大圈仔乱刀砍死,现在他已经被手下救走,生死未知。”
听闻消息,沈华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“你回来吧,其他的事不用你管了。”
他这次的任务只是给陈浩南一个教训,现在目标已达成,至于对方是死是活,其实并不重要。
虽然陈浩南是铜锣湾的老大,但他真正的实力远在陈浩南之上。
更何况这次行动极为隐秘,全程由大圈仔动手,无论如何都查不到自己头上。
“明白,老大。”
……
一条隐蔽的小巷里,大天二背着满身鲜血的陈浩南,身旁站着神情疲惫的山鸡和阿bao。
此刻,除了昏迷不醒的陈浩南外,其余几人全都筋疲力尽,气喘吁吁。
回头确认没人追来后,山鸡一屁股坐在地上,大口喘着粗气,手中还紧握着半截断木。
大天二也累得站不住脚,背靠着墙,慢慢滑坐在地。
一旁的阿bao蹲在地上,低声抽泣起来。
“呜呜……”
山鸡明白他的心情,挣扎着站起身,走到阿bao面前,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阿bao,巢皮的事我很难过,可事情已经发生了,我们必须坚强起来。”
“你放心,巢皮是我最好的兄弟,他不能白死,我山鸡发誓,一定要替他报仇!”
听到这话,阿bao哭得更厉害了。
“报仇?报仇又有什么用?我哥已经不在了,再也不会回来了。”
山鸡一时语塞,不知该如何回应。
他也清楚,即使报了仇,巢皮也不会再回来。
此刻,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这时,缓过神来的大天二开口道:
“先别谈报仇的事,现在最重要的是南哥伤得太重,必须马上送医,否则……恐怕也撑不了多久。”
他红着眼眶,声音哽咽,说不下去了。
几分钟前,他们几个兄弟还在烧烤摊上喝酒聊天,谈笑风生,谁也没料到转眼间便是一死一伤的惨状。
大天二这一番话让山鸡立刻回过神来。
“对,南哥绝不能出事!”
“阿bao,快起来,我们得赶紧送南哥去医院!”
虽然阿bao仍沉浸在失去兄长的痛苦中,但他也明白眼下最要紧的是带陈浩南就医。
几人冲到马路边,虽有不少出租车经过,但司机一见他们满身是血的模样,纷纷加速驶离,没人敢停车。
“山鸡,这可怎么办?南哥真的不能再拖了!”大天二焦急地跺着脚。
山鸡脸色一沉,望见一辆朝这边驶来的出租车,当即奔到马路中央,将车子截停。
司机摇下车窗刚想开口:“喂,这车……”
话音未落,山鸡已一把拉开后车门,将里面的乘客粗暴地扯下车。
大天二和包皮则扶着昏迷不醒的陈浩南坐进车里。
几个人随即也上了车。
山鸡坐在副驾驶位置,冷冷地盯着司机,语气冰冷地命令:“去医院!”
“要是我南哥出什么岔子,你们全家都得陪葬!”
司机心中一紧,看着山鸡几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,不敢怠慢,立刻踩下油门,飞也似地向医院驶去。
月亮酒吧内。
沈华挂断电话,拿起桌上的啤酒一饮而尽,又点上一支雪茄,深深吸了一口。
他随即拨通了尊尼汪的号码。
“尊尼汪,事情已经办妥了。
为了防止节外生枝,你尽快安排那批大圈仔离开。”
尊尼汪应声答道:“明白,老大,我这就去处理。”
夜色沉沉,风高月黑。
一艘船悄然停靠在码头边,船上站着四五十名大圈仔,神情肃穆,静静望着岸上,似乎在等待什么。
约莫五分钟后,一辆黑色轿车驶来,后面还跟着一辆面包车。
轿车在离船不远处停下,车门打开,尊尼汪身穿便装、脸上戴着面具走了下来。
他身后的面包车上也下来七八个戴面具的小弟。
其中一人手里拎着一只黑色旅行包,沉甸甸的,显然装满了钱。
尊尼汪没有立刻上船,而是向船上做了个手势,直到对方点头示意,他才带着人登船。
他从手下手中接过旅行包,随手一扔,包稳稳落在对方脚边。
“这是五十万港纸,是你们的报酬。
为了安全,你们尽快离开。”
领头的大圈仔打开包检查一番,确认无误后点点头:“没问题,你们下船吧。”
尊尼汪一行人下船后,那艘船缓缓驶离码头,逐渐消失在夜色中。
他这才松了口气,掏出手机拨给沈华。
“老大,他们已经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