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朱仁祥乐的如此,他和贾正一样,是不太喜欢这种无聊的应酬的。
好在后面还有寨主和三夫人撑着,他只需要做好自己该做的。
比如现在安静的站着,不出风头就是他最该做的。
文会终究是无忧货栈办的,不论知府和祭酒聊的再火热,最终还是要回到无忧货栈上面来。
周宏和祭酒聊了一会,目光开始在整个茶楼的学子身上逡巡。
这首临江仙不光写的大气磅礴,人生感悟也深在其中。
二人皆认为写这首词的人,应该是个上了年纪,对生活有了很深阅历的人。
之所以不愿写下自己的名字,很有可能是已经看淡了世事无常,一心想要归隐。
写下这首词,也只不过是恰逢其会。
目光转了一圈,周宏的脖子才停了下来。
朱掌柜,你们商栈这次可算的上,大获丰收。
先不说其他,就这一首词,就够无忧货栈名扬大靖了。
朱掌柜可知这诗词是谁做的。
周宏突然发问,朱仁祥谦卑的朝前走了几步,将身体露出来多了一些。
他当然知道诗词是谁写的,而且还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写的。
只是作词的寨主自己写完都不认了 ,他又怎么可能暴露寨主呢!
朱仁祥一躬身,回府君大人话;草民一直都在西城。
茶楼出现了这样的佳作,草民听说的第一时间就往过赶,还是落到了府君大人的后面。
可见府君大人,和祭酒大人对于锦州学子们,拳拳教化之心,天地可鉴。
草民惭愧!
朱仁祥拍完马屁,事时低下头不去和在坐的官员对视。
他不是寨主,一直活在封建礼教之中,对位高权重的官员,他做不到不卑不亢。
但周宏明显不太想就如此轻易放过朱仁祥,继续道!
这些天城中热闹,我也是偶有所闻,以诗词给酒水命名,倒是一种雅事。
但有一事本官不明白,无忧货栈所售,纸张比酒水更应该采取这样方式命名。
为什么,纸张却草率的和货栈同名了。
掌柜的就没觉得,这样的命名方式,没来由的给白纸,沾上了铜臭味吗?
朱仁祥低着头,眉头皱了一下,又很快松开了。
府君误会了,是先有无忧纸,才有的无忧货栈。
是货栈借了白纸的名,纸不沾墨就一直都是白的。
我们东家说,纸张是知识传播的途径,也是记录史书的载体。
纸张的命名,承载着我们东家对于家国天下的愿望。
他希望大靖天下无忧,大靖百姓无忧。
朱仁祥又看了眼在场的所有学子,希望大靖学子无忧。
哦!周宏的话音拖得很长,长到旁边的祭酒眉头都皱了起来。
那你们东家也是读书人了,既然心怀天下,怎么又干起了经商的行当?周宏继续道!
府君恕罪!草民只是东家聘的掌柜,能负责无忧货栈,在锦州的诸般事宜。
至于主家为何要经商,草民不太清楚!
周宏眯了眯眼睛,明显对朱仁祥的答案并不满意。
但他说的也没错,哪有下人倒反天罡,反问主家的道理。
我听说你们少东家也在这锦州城,怎么没和你一起过来。
这样的佳作面世,作为主家,他不应该最高兴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