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时堰还顾不上多看两眼确认,耳边传来许州试探的声音。
“傅总?你还有东西吗?”
他这才抽神看过来,微微摇了摇头,跟着许州进了酒店。
许州定了顶楼的总统套房,因为项目的事他们需要在巴黎停留一段时间,所以直接预定了一个月的。
而套房的阳台正对着江晚所住的公寓。
“傅总,我的房间在楼下,有什么事情你随时给我打电话就可以。”
许州把人送到房间,临走前说道。
“知道了,跟合作方的人约好明天才见,今天先好好休息调整吧。”傅时堰淡声道。
许州点点头,识趣离开,没再打扰。
傅时堰来到露台,正好可以看到
他视线下意识落向刚才停留的位置,若有所思。
刚才真的只是自己眼花了吗?
他盯着街道上来去的人群,兴致缺缺,随后转身回了房间。
就在他离去的瞬间,江晚从面包店推门而出。
她看了眼时间,距离治疗时间所剩不多,连忙加快了脚步离开。
等江晚赶到医院时,正碰上艾拉。
艾拉主动向她询问起江疏月的情况:“晚,小月在新学校还顺利吗?”
“看样子应该还不错,等过个几天我再问问。”江晚笑着回道。
闻言,艾拉也欣慰一笑:“看来伯母和小月的适应能力都挺不错,这样你也能轻松一些。”
“是啊,”江晚说着想到什么,话锋一转“对了艾拉,我妈说下周要和邻居一起办一个乔迁派对,想邀请你过来,你下周末有空吗?”
“当然,听你一说我现在都已经开始期待了!”
江晚笑意更深:“那到时不见不散。”
艾拉比了个“OK”的手势。
“没问题!”
两人分开后,江晚便去了治疗室。
经过昨天的治疗,她今天明显适应了不少。
一天时间过得很快,江晚在从医院出来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。
与此同时,酒店套房内。
傅时堰也悠悠转醒。
上午从露天离开后,他处理了一会明天要用的工作资料,就睡下了。
此时,他看着窗外暗下的天色,心中却莫名感到几分落寞。
都说人午睡后醒来,会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,这一刻,傅时堰深刻体会到了。
他的思绪一瞬间被拉回很远。
远到他还在江家的别墅,还是江晚身边那个小小的保镖。
那时他和江晚还没有确定关系,但江晚却异常依赖他,每次只要午睡,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必须是他。
他记得有一次,他临时被江父派出去工作,江晚午睡醒来时没看到他,在家里发了很大的脾气。
等他回到江宅时,这位一向傲娇的大小姐正坐在卧室里掉眼泪。
他进门时,一眼就看到了她哭得红肿的双眼。
她穿着丝绸睡裙蜷在窗边的沙发上,夕阳把她的眼泪照得晶莹剔透。
未等他先开口,就听到江晚带着哭腔的质问:“谁准你擅自离开的?”
明明是生气的语气,落在傅时堰耳中却委屈得像个被抛弃的小猫。
他稳步上前,单膝跪在沙发前,用指腹轻轻擦去她委屈的泪痕,一本正经地解释:
"江总临时派我去接个人,你那时还睡着,我不想打扰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