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时堰的声音陡然拔高,又猛地压下去,带着压抑的痛苦,“我只是想要一个你……”
“时堰哥,喝汤啦!”未等傅时堰把话说完,江疏月端着热好的汤碗从厨房出来,打破了剑拔弩张的气氛。
她看看两人紧绷的脸,把汤碗放在傅时堰面前,“时堰哥,我刚热好的汤,趁热喝,味道一定不错。”
傅时堰看着江疏月刻意活跃气氛的样子,心中一软,接过汤碗:“好。”
紧张的气氛在江疏月的打断中结束。
之后,江疏月找借口回房,客厅里再次只剩下江晚和傅时堰。
窗外的夜色浓了,城市的霓虹透过玻璃照进来,在两人之间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“我先回去了。”傅时堰站起身,目光落在江晚脸上。”
似乎是在期盼着这人能说出一句挽留的话。
可江晚却只淡淡应道,“路上小心。”
说着主动起身,准备亲自送他到门口。
傅时堰看着她决绝的眼神,喉结滚动了一下,最终还是没再说什么,转身走向门口。
他刚出房门,江晚便迅速关上了大门,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。
等傅时堰回到车上,车门关上的瞬间,车厢内陷入一片死寂。
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,指尖还残留着刚才触碰门把时的冰凉触感。
江晚关门的速度太快了,快得让他连一句道别的话都来不及说。
就在这时,手机突兀地响起。
傅时堰瞥了一眼来电显示,是许州。
“说。”
他接起电话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。
“傅总,”许州的声音从听筒那端传来,“我们的人汇报,江小姐今天下午去了疗养院,为温夫人办理了出院手续。”
傅时堰的脊背瞬间绷直:“出院?什么时候?”
“三天后。”许州顿了顿,补充道。
得知这一消息,一股强烈的不安攥住了他的心脏。
沉默一瞬后,傅时堰冷下语调叮嘱道,“继续盯着,”
“明白。”
挂断电话,傅时堰久久没有发动汽车。
他透过车窗望向那扇熟悉的窗户,灯光温暖,却将他隔绝在外。
江晚,你到底在计划什么?
次日清晨,傅时堰推掉了所有行程,将车停在公寓对面的街角。
上午九点,他看到江晚和江疏月手挽手走了出来。
江疏月看起来兴致很高,一路上蹦蹦跳跳地说着什么,江晚则温柔地笑着,偶尔点头回应。
傅时堰下意识压低身形,目光却紧紧跟随着那个熟悉的身影,生怕被车外的两人察觉到。
只见她们拦了一辆出租车,傅时堰立刻发动车子,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。
出租车最终停在了澳城最大的游乐园门口。
江疏月像只出笼的小鸟,兴奋地拉着江晚买票进场。
傅时堰戴上墨镜,买票跟了进去。
游乐园里人声鼎沸,到处都是欢声笑语。
江疏月显然期待已久,拉着江晚玩了一个又一个项目。
旋转木马、碰碰车、摩天轮......江晚始终陪着,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。
但傅时堰敏锐地注意到,她的脚步越来越慢,脸色也越来越苍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