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刚说完,就被周子墨刺了一眼,示意他闭嘴。
果不其然,傅时堰听完脸色又冷了不少,陆子昂抿抿唇,悻悻道:“我这是替堰哥抱不平。”
转瞬,他试图缓和气氛,主动出谋划策道。
“女人嘛,哄哄就好了。堰哥你想想,哪个女人能抵挡住限量版包包和钻石首饰?你把澳城最大的奢侈品店包下来,让她随便挑,她保准立马心软,哭着喊着跟你和好。”
周子墨在一旁轻咳一声,无奈地瞥了陆子昂一眼。
“你这招对拜金女有用,对江小姐未必管用。她看起来不是那种看重物质的人。”
他顿了顿,随即看向傅时堰。
“依我看,不如从疏月入手。她最在乎妹妹,你多安排些顶级医疗资源,让疏月的治疗更顺利,她说不定会念你的好。”
傅时堰指尖在杯沿轻叩,没说话。
这点他早在周子墨说前,就已经做得很到位了。
别人不清楚,但他很清楚,他和江晚之间的问题,从来不是物质或外部条件能解决的。
“你们都没说到点子上。”
这时霍沉舟出声打断。
他放下酒杯,语气沉稳道,“时堰,你有没有想过,她为什么突然要走?真的仅仅是因为你们互相达到了目的吗?女人心思细,或许还有别的误会没解开。”
傅时堰抬眸,眼底闪过一丝亮光: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找个机会,跟她好好谈谈。”
霍沉舟目光诚恳,温声劝道,“别总端着你现在这幅架子,就当两个普通人,把心里的话都说开。她要的不是包包首饰,也不是医疗资源,而是你的真心。你得让她知道,她于你而言并非只是利用,你对她的在意是真的。”
傅时堰沉默了,霍沉舟的话像一把钥匙,打开了他混沌的思绪。
他一直想用物质或能力证明自己,却忘了最该做的是坦诚。
是啊江晚要的,从来都只是一份不含杂质的真心。
“我会照你说的试试。”
傅时堰放下酒杯,眼底的阴霾散去不少。
陆子昂还想再说什么,被周子墨一把拉住,朝他摇了摇头。
看着傅时堰紧绷的肩膀渐渐放松,两人交换了一个“有戏”的眼神。
几人又喝了几杯,聊了些无关紧要的商业话题,几近凌晨才散场。
随后,傅时堰叫了代驾往江家别墅驶去。
他坐在后座,车窗半降,夜风微凉,吹散了些许酒意,他心里盘算着明天该怎么跟江晚开口,如何把那场误会解释清楚。
等回到别墅时,客厅的灯已经灭了,只有楼梯口留着一盏夜灯。
傅时堰放轻脚步上楼,路过客卧时,看到门紧闭着,门缝里没有光亮。
他猜江晚已经睡了,便没再打扰,轻手轻脚地回了主卧。
躺在床上,不知何时才睡去。
迷迷糊糊睡到天亮时,傅时堰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。
他揉着眼睛走出卧室,正看到王姨慌慌张张地从楼下跑上来,脸色发白。
“先生!不好了!”王姨声音发颤,“江小姐……江小姐她不见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