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我也知道我们现在不可能了,从前我们没结果,现在更不可能有结果。等疏月的手术结束,我就带着妈妈和疏月离开澳城,去巴黎,好好治病,好好生活……”
她不知道,不远处的树荫下,傅时堰派去的人正举着望远镜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,而这一切都通过实时传输,落在了傅时堰的手机屏幕上。
傅时堰坐在办公室里,看着屏幕上江晚对着墓碑落泪的样子,心脏像是被刀割一样疼。
她竟然去了墓地!她难道真是在为自己准备后事?
傅时堰的手指紧紧攥着手机,指节泛白。
巨大的愤怒和失落席卷了他,他甚至有种冲动,立刻冲到墓园,质问她到底隐瞒了自己什么!
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。
他需要冷静,需要证据,更需要弄清楚她到底得了什么病,病情有多严重。
如果她真的时日无多,他绝不会让她一个人离开。
江晚在墓园待了一个多小时,直到夕阳西下才起身离开。
她擦干眼泪,脸上重新挂上坚强的笑容。
不管多难,她都要坚持下去。
等回到公司时,已经快下班了。
她刚走进办公室,就看到傅时堰站在她的工位前,手里拿着一份文件,表情看不出情绪。
“你回来了?”傅时堰转过身,目光在她脸上停顿了几秒,注意到她微红的眼眶和眼底的疲惫,“去医院了?疏月怎么样?”
“嗯,去看了疏月,她挺好的。”江晚避开他的目光,拿起桌上的文件,“这是你要的报表,我整理好了。”
傅时堰接过报表,却没有看,只是看着她:“脸色怎么这么差?不舒服?”
“没有,可能是有点累。”江晚的心跳漏了一拍,生怕他看出什么,“我先下班了,傅总再见。”
她转身想走,却被傅时堰拉住了手腕。
他的力道不大,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:“一起吃饭,我订了你喜欢的餐厅。”
江晚愣了一下,下意识想拒绝:“不用了,我……”
“必须去。”傅时堰打断她,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强硬,“就当……庆祝我们拿下的新项目。”
江晚看着他眼底的坚持,最终还是点了点头:“好。”
餐厅里灯光柔和,悠扬的小提琴声流淌。
傅时堰点了满满一桌子菜,都是江晚喜欢的。
他不停地给她夹菜,像是在弥补什么。
“多吃点,看你最近瘦了不少。”傅时堰的语气温柔,眼神却带着探究,“对了,上次说的那个流浪动物基金,什么时候开始做志愿者?需要我帮忙吗?”
江晚夹菜的手顿了一下,心里咯噔一声。他还在怀疑!她连忙笑道:“还没通知呢,可能要等下个月吧。不用麻烦你,我自己能行。”
傅时堰看着她闪躲的眼神,心里的疑虑更深了。
他放下筷子,认真地看着她:“江晚,我以为我们之间不该有秘密。”
江晚的心脏猛地一沉,抬起头,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,那里面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—有愤怒,有失望,还有一丝……受伤?
“我……”她张了张嘴,想说什么,却被傅时堰打断了。
“没什么。”傅时堰重新拿起筷子,语气恢复了平静,仿佛刚才的话只是随口一提,“吃饭吧,菜要凉了。”
这顿饭吃得异常沉默,江晚食不知味,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。
傅时堰的话让她不安,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?还是在试探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