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馆外，暮色渐渐沉了下来。
江晚看着对面年轻女人泛红的眼眶，心里最后一丝疑虑也消散了。
这女孩明显是被人临时拉来的，眼里的慌张和无措做不了假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江晚递过一张纸巾，语气缓和了些。
“林薇……”女孩接过纸巾，声音细微，娓娓道出了实情。
“其实我是美术学院的学生，我看到网上有消息招募，他们说只要把照片送到，按照他们交代的做，就给我五万块奖金，还能帮我申请留学奖学金……”
江晚的心沉了沉，果然是冲着钱来的。
乔听雪为了对付她，连学生都利用，手段真是越来越没底线了。
“照片是谁交给你的？”
林薇摇摇头，手指绞着裙摆：“是个陌生号码联系我的，说在茶馆门口把信封交给我就行，不用见面。我……我真不知道照片是假的，也不知道会害你……”
“我知道你是被利用了。”
江晚看着她泛红的眼睛，想起了当初为了妹妹医药费四处奔波的自己，到底狠不下心软了语气道，“这些照片我会处理，你以后别再掺和这种事。钱你没拿到吧？”
林薇连忙点头：“没……他们说事成之后才给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江晚站起身，从包里拿出钱包，抽出几张现金放在桌上，“这是给你的车费，以后找兼职擦亮眼睛，别再被人骗了。”
林薇看着桌上的钱，脸涨得通红：“我不能要……”
“拿着吧。”江晚整理好风衣，“就当是……帮我个忙的酬劳。以后好好读书，别再碰这些歪门邪道。”
说完，她戴上墨镜转身离开，没再回头。
走出茶馆时，晚风带着老城区特有的潮湿气息扑面而来，江晚深吸一口气，掏出手机给傅时堰发消息：“事情办完了，等回来细说。”
傅时堰比江晚先一些回到别墅。
落地灯的光晕洒在傅时堰身上，勾勒出冷硬的侧脸轮廓，他指间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支，眉头紧锁，显然还在为匿名照片的事生气。
“回来了？”听到脚步声，傅时堰抬头看向江晚，黑眸里带着询问，“怎么样？问出是谁了吗？”
江晚脱下风衣递给王姨，走到他面前坐下，将茶馆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，最后补充道。
“那女孩叫林薇，是美术学院的学生，被钱和留学名额诱惑的，根本不知道幕后是谁。不过就算她不说，这事是谁做的也不难猜，整个澳城现在对我恨之入骨的除了乔听雪，恐怕也找不到别人，当然也可能是傅氏人指使……”
傅时堰的指节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，发出沉闷的声响，眼底的戾气越来越重：“公司正是关键时刻，这个时候傅氏的人不敢乱来，至于乔听雪……我早就警告过她，别再动歪心思，她偏不听。”
“但我们没有确凿证据。”江晚看出傅时堰和她所想一致，出声提醒，“林薇没见过联系人，匿名号码也查不到源头，直接找乔听雪对质，她肯定不会承认，反而会倒打一耙。”
傅时堰冷哼一声：“难道就这么算了？她都把照片拍到脸上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