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时堰接过文件,漫不经心地翻了翻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“傅明哲急了?”
“何止是急。”
许州苦笑。
“听说家主把傅副总叫去老宅骂了一下午,现在整个傅氏都在传,说您故意不处理,他想趁机夺权。”
“随他们说。”
傅时堰把文件扔在桌上,口气云淡风轻。
“这项目本来就是傅明哲负责的,他急着邀功,把技术评估报告改得漏洞百出,现在出了问题,自然该他自己扛。”
许州犹豫了一下。
“可是傅总,JON是欧洲最大的新能源企业,失去这个合作,对傅氏的海外布局打击很大……”
“打击大才好。”
傅时堰靠在椅背上,黑眸里闪烁着精光。
“不把他们逼到绝路,怎么知道谁才是傅氏离不了的人?”
许州恍然大悟,老大这是在等老家主低头!
接下来的几天,傅氏的危机愈演愈烈。
JON集团不仅终止了合作,还放出消息说要起诉傅氏商业欺诈,几家合作多年的企业也纷纷暂停合作,观望风向。
傅氏的股价一跌再跌,董事会的电话快把傅时堰的手机打爆了,他一概不接。
直到周五下午,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,屏幕上显示着“姚敏婷”三个字。
傅时堰的眼神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,接起电话。
“时堰,是我。”
姚敏婷的声音带着一贯的温婉,却难掩一丝急切,“你现在有空吗?能不能出来见一面?”
“时堰,是我。”
傅时堰挑眉,指尖在桌面上漫不经心地画着圈。
“姚姨有话,在电话里说也一样。”
“电话里说不清。”
姚敏婷的声音沉了沉。
“是关于傅氏的危机,你爸爸他……很担心你。”
“担心我?”傅时堰低笑出声,笑意却未达眼底,“还是担心傅氏的股价?”
听筒那头沉默了片刻,姚敏婷的语气软了下来,带着长辈式的温和。
“时堰,我们毕竟是一家人。JON的合作黄了,几家老合作方也在撤资,再拖下去,傅氏的海外布局就全毁了。你爸爸年纪大了,经不起这样的折腾,你……”
“地址发我。”傅时堰打断她,语气平淡无波,“半小时后到。”
挂了电话,许州立刻递上一份文件。
“傅总,这是JON集团的最新声明,已经向傅氏集团正式提起索赔,赔偿金高达五亿—”
傅时堰接过文件,漫不经心地翻了两页,随手扔在桌上:“知道了。备车。”
车子平稳地驶入老城区,停在一家爬满常春藤的咖啡馆门口。
傅时堰推门而入时,姚敏婷已经坐在靠窗的位置等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