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尔托莉雅的眼泪砸在汤姆·里德尔的手背上,带着滚烫的温度,却像落在冰面上般瞬间消散了暖意。
她死死咬着下唇,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,却倔强地不肯再发出一点声音——她怕自己一开口,就会泄露出心底那崩塌的绝望。
“怎么,不说话?”汤姆·里德尔的指尖顺着她的脸颊下滑。
停在她的脖颈处,轻轻摩挲着,“还是说,你觉得卡修斯会来救你?”
他嗤笑一声,语气里满是嘲讽。
“他现在恐怕还在为自己骗过你而暗自庆幸,怎么会在乎你的死活?”
“你闭嘴!”阿尔托莉雅猛地抬起头,灰蓝色的眼睛里布满血丝,
“卡修斯不是你说的那样!他不会骗我的,绝对不会!”
“是吗?”汤姆·里德尔挑眉,打了个响指。
房门被推开,卡修斯站在门口,脸色苍白如纸,眼神躲闪,不敢看阿尔托莉雅的眼睛。
“卡修斯!”阿尔托莉雅朝着他伸出手,声音里带着一丝希冀,
“你告诉她,你没有骗我,我们的订婚是真的,对不对?”
卡修斯的嘴唇动了动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他看着阿尔托莉雅含泪的眼睛,看着她眼底那残存的信任,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,痛得几乎无法呼吸。
可他不能说,在汤姆·里德尔的威压下,在家族的责任面前,他什么也不能说。
“看到了吗?”汤姆·里德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带着胜利者的得意。
“他连反驳的勇气都没有。阿尔托莉雅·波特,你醒醒吧,你从头到尾,都只是一个棋子。”
阿尔托莉雅的目光从卡修斯身上移开,落在汤姆·里德尔猩红的眼睛里。那里面没有一丝温度,只有冰冷的掌控欲和玩味。
她突然笑了起来,笑声里带着无尽的悲凉:“棋子?原来我在你眼里,只是一个棋子?”
“不仅仅是棋子。”汤姆·里德尔凑近她,在她耳边低语,声音低沉而危险。
“你是我选中的容器,是我永生路上最重要的一环。”
“你的血液里流淌着波特家族的力量,你的灵魂纯净而强大,只有你,才能帮我掌控所有魂器,实现真正的不朽。”
他的气息带着红酒和某种诡异的香气,让阿尔托莉雅胃里一阵翻涌。她想后退,却被他死死禁锢在怀里,动弹不得。
“放开她!”卡修斯突然开口,声音嘶哑,带着一丝决绝。
他往前走了一步,目光死死盯着汤姆·里德尔,
“主人,她是无辜的,一切都冲我来,不要伤害她!”
“冲你来?”汤姆·里德尔转头看向他,眼神冰冷。
“卡修斯,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。你是马尔福家的人,是我的仆人,你没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。”
他的手指收紧,阿尔托莉雅的脖颈传来一阵窒息的疼痛。
“再说,我现在对她很感兴趣,怎么可能放过她?”
“不要!”卡修斯猛地扑了过去。
却被汤姆·里德尔挥挥手弹开,重重地撞在墙上,吐出一口鲜血。
“卡修斯!”阿尔托莉雅惊呼出声,挣扎得更厉害了。
“别动!”汤姆·里德尔的声音陡然变冷,猩红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狠厉。
“再动一下,我就让他彻底消失。”
阿尔托莉雅的身体瞬间僵住。她看着倒在地上的卡修斯,看着他苍白的脸和嘴角的血迹,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。她知道汤姆·里德尔说到做到,他真的会杀了卡修斯。
“你想怎么样?”阿尔托莉雅的声音平静下来,却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。
“我答应你,帮你找魂器,做你的容器,只要你放过卡修斯。”
汤姆·里德尔挑了挑眉,似乎有些意外她的转变:“哦?这么快就想通了?”
“我没得选。”阿尔托莉雅看着他,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恐惧和绝望,只剩下一片死寂。
“但我有一个条件,你必须保证卡修斯的安全,让他远离这一切,永远不要再参与魂器的事情。”
“可以。”汤姆·里德尔毫不犹豫地答。
“只要你乖乖听话,我可以让他继续做他的马尔福少爷,过他想要的生活。”
他松开阿尔托莉雅,后退一步,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。
“不过,在这之前,你需要先向我证明你的忠诚。”
阿尔托莉雅的心一沉:“什么意思?”
“成为我的人。”
汤姆·里德尔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连,带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。
“今晚,你就是我的妻子。”
“不!”卡修斯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。
想要冲过去,却被汤姆·里德尔施了一个禁锢咒,定在原地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。
阿尔托莉雅看着卡修斯绝望的眼神,心里最后一点柔软也被碾碎了。她知道自己没有退路,为了让卡修斯活下去,她只能牺牲自己。
“好。”她点了点头,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,“我答应你。”
汤姆·里德尔满意地笑了,他挥手解开了卡修斯的禁锢咒,却又施了一个遗忘咒的雏形——不是彻底遗忘,而是让他暂时失去行动能力,只能看着这一切发生。
“好好看着吧,卡修斯。”汤姆·里德尔的声音带着恶意的嘲讽。
“看着你心爱的女人,成为我的妻子。这就是你背叛她的代价。”
卡修斯想嘶吼,想反抗,却发不出一点声音,只能任由眼泪从眼眶里滚落,看着汤姆·里德尔带着阿尔托莉雅走向床边,看着那扇隔绝了两个世界的帷幕被缓缓拉上。
那一夜,对阿尔托莉雅来说,是无尽的黑暗和屈辱。汤姆·里德尔的占有带着粗暴的掠夺性,每一次触碰都让她觉得无比恶心,可她只能死死咬着嘴唇,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。
她闭上眼睛,脑海里闪过的却是和卡修斯在一起的点点滴滴——霍格沃茨的湖边,他为她摘的蒲公英;
寒冷的冬天,他为她暖的手;还有他曾经许下的那些承诺,说要永远保护她,永远爱她。
那些曾经的美好,此刻都变成了最锋利的刀子,一刀刀割在她的心上,让她痛得几乎晕厥。
不知过了多久,汤姆·里德尔终于离开了。房间里只剩下阿尔托莉雅一个人,她蜷缩在床角,身上的礼服被撕得支离破碎,皮肤上传来阵阵刺痛。
她抱着膝盖,无声地流泪,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,才缓缓抬起头,眼神里没有了任何情绪,只剩下一片冰封的死寂。
她起身走到浴室,用冷水一遍遍冲洗着自己的身体,想要洗掉那令人作呕的气息,可无论怎么洗,那种屈辱感都像烙印一样刻在她的骨子里,挥之不去。
当她穿着浴袍走出浴室时,看到西弗勒斯·斯内普站在房间里,脸色阴沉得可怕。
他手里拿着一瓶药剂,看到阿尔托莉雅苍白的脸和身上的伤痕时,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,有愤怒,有怜悯,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。
“斯内普教授?”阿尔托莉雅有些惊讶,她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他。
“把这个喝了。”斯内普没有多余的废话,把手里的药剂递给她。
“可以缓解疼痛,还能让你暂时恢复体力。”
阿尔托莉雅接过药剂,毫不犹豫地喝了下去。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,却让她感觉到一丝暖意,身上的疼痛也确实减轻了不少。
“你都知道了?”她轻声问,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。
“嗯。”斯内普点点头,目光落在她身上,带着一丝不忍。
“邓布利多教授早就料到汤姆·里德尔会对你下手,让我暗中保护你。只是昨晚……我来晚了。”
“不怪你。”阿尔托莉雅摇摇头,“这是我的命。”
“这不是你的命。”斯内普的声音陡然提高。
“阿尔托莉雅,你不能就这样屈服于他。邓布利多教授已经在想办法了,我们可以帮你逃离这里。”
“我不能走。”阿尔托莉雅看着他,眼神坚定。
“我答应了汤姆·里德尔,帮他找魂器,只要他放过卡修斯。我不能食言,否则卡修斯会有危险。”
“卡修斯?”斯内普嗤笑一声,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屑。
“他值得你这样为他牺牲吗?他从一开始就参与了这个骗局,他对你的感情,不过是家族利益的牺牲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