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月二日的黄昏,莱斯特兰奇庄园的书房里弥漫着冷杉香薰的气息。潘多拉·德·莱斯特兰奇卸下黑色巫师袍,将沾着灰尘的手套扔在桌上,语气带着一丝傲慢。
“新雅图已经教训过了,那丫头片子现在老实得很,再不敢跟阿尔托莉雅·波特作对。”
亚历山大·莱斯特兰奇坐在真皮沙发上,手里摩挲着一枚银质蛇形戒指,抬眼时眼底带着审视。
“你没做得太过分?主人要的是‘可用的棋子’,不是‘废棋’。”
“放心,我有分寸。”潘多拉走到酒柜旁,倒了一杯威士忌,
“只是让她知道了点厉害,断了她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而已。”
“对了,玛格丽特明年就要去霍格沃茨了,我得开始教她纯血家族的规矩,可不能像新雅图那样丢人。”
提到小女儿玛格丽特,亚历山大的脸色缓和了些:“嗯,玛格丽特是莱斯特兰奇的嫡女,不能出任何差错。”
“你好好教她,以后让她跟阿尔托莉雅·波特多走动,对家族有好处。”
潘多拉点头,刚想再说些什么,亚历山大已经拿起羽毛笔,在黑色信纸上快速书写。
他的字迹凌厉,字里行间满是邀功的意味:“我得把教训新雅图的事告诉主人,让他知道,莱斯特兰奇家族比马尔福更能办事。”
写完信后,他叫来家养小精灵,语气郑重:“立刻把信送到霍格沃茨,交给卡修斯·马尔福先生。”
“另外,给马尔福庄园也送一封,让卢修斯看看,谁才是主人最得力的手下。”
与此同时,霍格沃茨的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里,卡修斯·马尔福正拆开亚历山大的来信。
看完信后,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将信纸揉成一团——他最清楚亚历山大的心思,不过是想踩着马尔福家族邀功罢了。
“主人,马尔福庄园也送来了一封信。”
家养小精灵克利切的声音响起,他手里拿着一封银色信封,上面印着马尔福家族的徽章。
卡修斯拆开信,卢修斯的字迹映入眼帘,字里行间满是谨慎:“德拉科已严加管教,绝不再惹事。”
“新雅图之事,莱斯特兰奇家族未免太过张扬,恐引起邓布利多怀疑。”
卡修斯将两封信都扔进壁炉,火焰瞬间将信纸吞噬。他站起身,眼神冷冽——不管是莱斯特兰奇还是马尔福,只要能为他所用,他不介意让他们互相制衡。
深夜,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壁炉火焰渐渐减弱,只剩下跳跃的橘色微光。阿尔托莉雅靠在卡修斯怀里,眼皮越来越重,受伤的手被他小心翼翼地护在掌心,温热的触感让她彻底放松下来。
“卡修斯……”她嘟囔着,声音带着困意,“明天还要上飞行课,你别太晚回去。”
“乖,睡吧。”卡修斯低头,
在她额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,指尖轻轻梳理着她的头发,“我等你睡着再走。”
阿尔托莉雅点点头,彻底陷入梦乡。卡修斯抱着她,直到她的呼吸变得平稳,才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沙发上,盖上柔软的毛毯。
他站起身,之前的温柔瞬间褪去,黑眸里只剩下冰冷的寒意,转身朝着德拉科所在的方向走去。
此时的德拉科正坐在沙发上,跟克拉布、高尔吹嘘自己明天要在魁地奇训练时“教训”阿尔托莉雅,没注意到卡修斯的靠近。
直到一道阴影笼罩在他头顶,他才不耐烦地抬头:“谁啊?没看到我在说话……”
话音未落,“啪”的一声脆响在休息室里炸开。卡修斯的手掌狠狠落在德拉科的脸上,力道之大让德拉科直接摔在地毯上,半边脸瞬间红肿起来。
“你敢打我?!”德拉科捂着脸颊,
不敢置信地看着卡修斯,眼里满是怒火和委屈,“我要告诉我父亲!我要让你被开除!”
周围的斯莱特林学生纷纷站起来,有的甚至伸手摸向魔杖,却被卡修斯冰冷的眼神制止。
他扫过全场,语气冷得像冰:“谁动一下,就扣斯莱特林五十分。”
学生们瞬间僵住,没人敢再上前。西奥多·诺特推了推眼镜,眼神复杂地看着卡修斯;布雷斯·扎比尼则挑了挑眉,往后靠在沙发上,显然不想掺和进来。
斯莱特林的级长杰玛·法利和亚历山大·弗朗站在不远处,看着这一幕,却没有阻止。
杰玛低声对亚历山大说:“德拉科最近太过分了,屡次找阿尔托莉雅的麻烦,这巴掌是他活该。”
亚历山大点头,语气平淡:“卡修斯说得对,斯莱特林不需要只会惹事的废物。”
卡修斯没理会周围的反应,蹲下身,一把揪住德拉科的衣领,眼神里满是杀意。
“我警告你,德拉科·马尔福,以后再敢对阿尔托莉雅说一句坏话,再敢动她一根手指头,我不仅会打你,还会让你从霍格沃茨消失。”
他顿了顿,声音压得更低,只有德拉科能听到:“别忘了马尔福庄园的吼叫信,别忘了你父亲的下场。”
提到“吼叫信”和“父亲”,德拉科的身体瞬间僵住,眼里的怒火被恐惧取代,只能死死咬住嘴唇,不敢再说话。
卡修斯松开手,站起身,最后扫了一眼全场,转身快步离开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。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,休息室里才恢复了一丝生气,但没人敢再议论,只能默默地收拾东西,准备回宿舍。
杰玛·法利和亚历山大·弗朗对视一眼,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杰玛拿出级长日志,对亚历山大说:“明天还要跟其他学院的级长见面,我们得赶紧整理扣分情况,不然来不及了。”
亚历山大点头,接过日志,两人坐在桌前,开始核对最近的扣分记录:“格兰芬多因为哈利·波特夜游扣了三十分,赫奇帕奇因为纳威·隆巴顿打翻坩埚扣了十分,拉文克劳没扣分,我们斯莱特林……因为德拉科扣了二十分。”
“明天跟其他级长见面时,得跟他们解释清楚德拉科的情况,不然会影响学院杯的排名。”
杰玛揉了揉太阳穴,语气疲惫,“希望邓布利多校长不会因为今天的事怪罪我们。”
卡修斯离开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后,径直走向猫头鹰棚屋。夜晚的棚屋格外安静,只有猫头鹰偶尔发出的咕咕声。他拿出一张黑色信纸,用特殊的墨水快速书写,字迹凌厉,与平日里的温和截然不同:
“卢修斯,管好你的儿子。德拉科屡次挑衅阿尔托莉雅,今日已被我教训,若再犯,马尔福家族将失去我的庇护。”
“另,新雅图·莱斯特兰奇需严加管教,不准她再惹事。”
“亚历山大,你的女儿让我失望。她不仅未保护阿尔托莉雅,反而弄伤她的手,若再失控,莱斯特兰奇家族将承担后果。希特勒做得很好,继续让他监视小天狼星·布莱克。”
写完后,他从怀里拿出两枚印章,分别盖在两封信上——一枚是马尔福家族的银蛇印章。
一枚是莱斯特兰奇家族的黑狮印章。他叫来两只猫头鹰,将信分别绑在它们的爪子上,轻声说。
“立刻送到马尔福庄园和莱斯特兰奇庄园,交给卢修斯和亚历山大本人,不准经过任何人的手。”
猫头鹰发出一声咕咕声,展翅飞向夜空,消失在黑暗中。卡修斯站在棚屋门口,看着猫头鹰消失的方向,眼神里满是复杂,直到确认它们走远,才转身回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。
此时的马尔福庄园,卢修斯正坐在书房里,看着最新的《预言家日报》,纳西莎坐在他身边,缝补着德拉科的魁地奇队服。突然,一只猫头鹰落在窗台上,嘴里叼着一封黑色信封。
卢修斯皱起眉头,接过信封,看到上面的银蛇印章时,脸色瞬间变得严肃。他拆开信,快速浏览着内容,手不自觉地握紧了信纸。
“怎么了?”纳西莎注意到他的异样,放下针线,担忧地问。
“德拉科又惹事了。”卢修斯的语气沉重,将信递给纳西莎,
“他屡次找阿尔托莉雅的麻烦,今天被卡修斯打了一巴掌,还被警告再犯就会被赶出霍格沃茨。”
纳西莎看完信,眼里满是心疼和无奈:“德拉科这孩子,怎么就这么不懂事?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?”
“是我太纵容他了。”卢修斯叹了口气,站起身,“明天我得给德拉科写封信,让他安分点,别再给马尔福家族惹麻烦。”
而莱斯特兰奇庄园的书房里,气氛却格外紧张。亚历山大·莱斯特兰奇坐在椅子上,手里拿着卡修斯的信,脸色铁青。
他的妻子潘多拉·德·莱斯特兰奇站在一旁,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:“我早就说过,新雅图那个混血种成不了气候。”
“你偏要把她送到霍格沃茨,现在好了,惹得主人生气了。”
亚历山大没有说话,只是死死盯着信纸,眼里满是怒火。就在这时,书房门被推开,新雅图的母亲,亚历山大的麻瓜情妇朵蜜·斯黛拉跪在地上。
哭着爬进来:“亚历山大,求你救救新雅图!求你跟主人求求情,别惩罚她!”
潘多拉冷笑一声,走上前,一脚踩在朵蜜的手上,力道之大让朵蜜发出一声惨叫。
她弯下腰,语气满是羞辱:“一个麻瓜情妇,也配跟主人求情?”
“你和你女儿都是莱斯特兰奇家族的耻辱,若不是主人需要新雅图的利用价值,你们早就死了!”
朵蜜疼得浑身发抖,却不敢反抗,只能继续哭着哀求。
“求你了,潘多拉夫人,我就只有新雅图一个女儿,求你放过她……”
“放过她?”潘多拉的语气更加冰冷,“除非你从莱斯特兰奇庄园消失,永远别再出现。”
亚历山大看着这一幕,却没有阻止,只是冷冷地说:“把她拖出去,别让她在这里碍眼。”
两个家养小精灵立刻上前,架起朵蜜,拖出了书房。
潘多拉看着朵蜜消失的方向,眼里满是厌恶,转头对亚历山大说:“明天我会亲自去霍格沃茨,好好教训新雅图,让她知道谁才是莱斯特兰奇家族的主人。”
亚历山大点头,语气疲惫:“别惹主人不高兴,记住,我们的一切都是主人给的,不能失去他的庇护。”
四月二日的清晨,霍格沃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城堡。阿尔托莉雅醒来时,发现自己躺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沙发上,身上盖着毛毯,卡修斯已经不见了踪影。她揉了揉眼睛,起身时,正好遇到杰玛·法利和亚历山大·弗朗。
“早上好,阿尔托莉雅。”杰玛笑着打招呼,“今天我们要跟其他学院的级长见面,整理扣分情况,可能会晚点回来。”
“早上好。”阿尔托莉雅点头,心里却有些疑惑,“昨天……发生什么事了吗?我好像听到了争吵声。”
杰玛和亚历山大对视一眼,没有提起卡修斯打德拉科的事,只是笑着说。
“没什么,就是一些小矛盾,已经解决了。你快去吃早餐吧,不然飞行课要迟到了。”
阿尔托莉雅点点头,转身往礼堂走去。她不知道,昨夜的掌掴和密信,已经在马尔福家族和莱斯特兰奇家族掀起了新的波澜,而一场围绕着她的更大风暴,正在悄然酝酿。
此时的礼堂里,德拉科正捂着脸,闷闷不乐地吃着早餐,不敢看阿尔托莉雅的方向。
卡修斯坐在格兰芬多的餐桌旁,看到阿尔托莉雅,立刻笑着挥手。
“阿尔托莉雅,这里有你喜欢的南瓜汁!”
阿尔托莉雅走过去,坐在卡修斯身边,看着他温柔的笑容,心里的疑惑渐渐消散。她不知道,这个笑容背后,隐藏着怎样的黑暗;
也不知道,自己已经被卷入了一场无法逃脱的棋局,而她,正是那颗最关键的棋子。
四月的阳光越来越暖,却照不透霍格沃茨的阴影,也照不透那些隐藏在家族荣誉背后的阴谋与背叛。
四月三日的清晨,阿尔托莉雅·波特刚走进魔药课教室,就看到斯内普教授站在她的座位旁,手里拿着一个黑色木盒。
“波特。”斯内普的声音依旧冰冷,却少了几分平日的讥讽,“这个给你。”
阿尔托莉雅愣了一下,接过木盒打开——里面放着一根崭新的魔杖,杖身是胡桃木,杖芯是凤凰羽毛,旁边还有一瓶淡蓝色的伤药。
“您……您怎么会给我送魔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