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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4章 紧急防备(2 / 2)

“不能只看需求,得看优先级。”虎烈忽然开口,“春耕关系到明年的粮食,犁具要是赶不出来,影响更大。但纺织坊的冬衣也不能拖。”石牛沉吟道:“我记得枯石城这个月的煤炭有结余,能不能临时调运两吨过来?”灵枭眼睛一亮:“我去跟王林城主联系,用咱们城的 surps 的棉布换,他们正缺布料。”

三人分工行动,虎烈留下安抚两家负责人,石牛去核算调运成本,灵枭则通过灵智盒与枯石城沟通。中午时分,枯石城同意调煤,纺织坊也答应先让出三吨配额,等调运的煤炭到了再补。

下午回城主府复命时,虎涛听完方案,点了点头:“没只盯着眼前的配额,还想到了跨城调配,不错。但要记住,协调不是和稀泥,得找到双方都能接受的折中办法。”

三人对视一眼,都把这话记在了心里。刚走出城主府,启明又匆匆赶来:“五特城主让你们去趟议事厅,各城的物资调配清单出了点问题。”

实习第三日一早,十位候选人刚在城主府集合,就见五特站在庭院里,身后分门别类堆着原材料——泛着金属光泽的矿石、粗细不一的木材、黏腻的陶土和捆扎整齐的麻纤维。

“管理者得接地气,知道百姓用的东西咋来的。”五特指着材料,“今天实操:各选金属炼一把实用刀,选木材打一件家具,陶土烧实用陶瓷,再造点纸。天黑前交成品,合格才算过第一关。”

十人立刻分工,虎烈、石牛、灵枭和黑顺城的李青、黑安城的张牧凑到矿石堆前。虎烈抓起一块泛着青光的铁矿,又捡了几块锡矿:“青铜硬度够,砍柴防身都能用。”他蹲在熔炉旁,先把矿石敲碎,塞进炉膛,拉动风箱时胳膊上的肌肉绷紧,火苗“呼呼”往上窜,时不时添块木炭控温,汗水顺着下颌滴进火里,“滋啦”一声冒起白烟。两个时辰后,他用铁钳夹出通红的金属锭,放在铁砧上,抡起铁锤“叮叮当当”敲打,火星溅到衣襟上也顾不上拍,最后磨出一把宽背短刀,刀刃亮得能映出人影。

李青选了块黑沉沉的铁矿,打算炼生铁刀。他嫌风箱太慢,找灵枭借了个小型鼓风机,鼓得炉膛里的火快窜出炉口。可火候没控好,铁锭炼得有点脆,第一次打造时刀刃崩了个小口。他咬咬牙,重新回炉,这次时不时用小锤敲打着试探硬度,终于炼出一把锋利的柴刀。

另一边,石牛和黑盛城的王磊在木材堆前打转。石牛敲了敲一根老榆木:“榆木结实耐潮,做小板凳最实用。”他掏出墨斗,在木头上弹出线,锯子拉得又稳又快,木屑簌簌往下掉。接着用刨子把凳面刨得光滑,凳腿底部凿出榫卯,拼接时怕不牢固,又用木楔子楔紧,最后在凳面刻了细密的防滑纹路,搬起来稳稳当当。王磊则选了轻便的杨木,打算做个小书桌,可榫卯没凿好,桌面总晃,最后在桌腿之间加了根横撑,才算固定住。

陶土堆旁,灵枭、张牧和黑宁城的赵磊正忙活。灵枭挖了块细腻的红陶土,加水反复揉搓,直到陶土不粘手、有韧性。他先捏出碗的形状,拇指在碗底按压出一圈凸起:“这样放桌上不容易滑。”接着捏盘子时,特意把盘沿做得略高,防止菜汤洒出来。张牧则试着做陶罐,可罐口总捏不圆,灵枭教他用转盘转动陶土,双手顺着罐口慢慢往上捋,终于做出几个圆滚滚的陶罐。赵磊性子急,陶土没揉匀就开始捏,烧出来的陶碗上裂了道缝,只好重新揉土再做。

造纸区最热闹,剩下的几人围在水池边。灵枭先把麻纤维剪成小段,泡在水里泡软,再放进石臼里捣烂,石牛则帮着搭建竹制纸帘。“纸浆得捣得细,纸才够平整。”灵枭一边说,一边抡起石锤,胳膊酸了就换李青来。等纸浆变成黏稠的糊状,他们小心翼翼地舀起一勺,均匀铺在纸帘上,轻轻晃动让纸浆分布均匀,然后沥干水分,把湿纸一张张揭下来,贴在墙上晾干。傍晚时,墙上挂满了粗糙却坚韧的草纸,用手摸起来虽不光滑,却能清晰写字。

天黑时,十人把成品摆在五特面前:青铜刀、生铁刀寒光闪闪;小板凳、小书桌稳稳当当;陶碗、陶罐敲起来声音清脆;草纸叠得整整齐齐。五特拿起一把青铜刀,在木头上划了一下,留下深深的痕迹,又坐在小板凳上晃了晃:“都合格了。记住,管理者不光要会规划,还得知道百姓的锅碗瓢盆、刀斧桌椅咋来的,这样才能真懂他们的难处。”

十人看着自己满是灰尘和泥渍的手,相视一笑,都把这话刻在了心里。

实习第四日,五特召集十位副城主候选人到议事厅,语气严肃:“你们要管一城事务,光懂协调和基础手艺不够,得成‘多面手’。”他铺开一张清单,上面列着冶金、木工、陶艺、造纸、织布、鞣皮、打铁、制盐、酿酒、修械十门手艺,“在黑山城和黑山西村轮岗实习,半个月内,每样都得会,还得精,有一门不过关,就别想转正。”

十人不敢怠慢,立刻分头行动。虎烈扎进铁匠铺,跟着老师傅学淬火;石牛泡在木工房,琢磨复杂榫卯;灵枭则在制陶坊和造纸坊之间来回跑,连吃饭都捧着本手艺图谱。黑山西村的何满仓成了他们的“总师傅”,手把手教他们鞣皮制革、纺纱织布,连最细致的纳鞋底都不放过。

与此同时,五特召集所有城主开会,指着沙盘上的黑山主山脉:“天上的裂缝越来越多,亡灵法师随时可能打过来。从今天起,所有城主动员百姓,在山脉岩壁上挖避难所和防空洞,必须按古代法子来,结实、隐蔽、能长久用。”

他顿了顿,详细讲解古代防空洞的建造法子:“先找岩壁厚实的地方凿洞口,洞口要窄,能容两人并行,里面再拓宽,用‘拱券结构’——就像老桥的桥洞,用石头一块块砌成弧形,不用水泥也能承重。洞壁要凿得平整,再用糯米浆混合石灰、细沙抹一层,防潮又坚固。”

“内部得分区,”五特继续说,“最里面是寝室,铺干草垫;中间设厨房,挖土灶,烟囱要曲折向上,别让烟从洞口飘出去;角落挖渗井,专门装排泄物,再用石灰覆盖除臭;还要留通风口,用竹筒斜着插进岩壁,外面伪装成石头。”

各城主领命而去,黑山主山脉顿时热闹起来。百姓们拿着镐头、锤子凿岩,工匠们指挥着砌拱券、抹灰浆,连老人孩子都来帮忙运碎石。虎烈他们每天学完手艺,也会去工地帮忙,虎烈抡锤凿岩,石牛帮着校准拱券弧度,灵枭则设计通风口的伪装,倒也练了不少实操本事。

五特又单独召见王林:“枯石城和通天石柱城之间,得修一条隐秘通道。”他在地图上画了条虚线,“从枯石城地下挖,直通通天石柱城的后山,通道宽三尺,高五尺,用条石铺底,拱券封顶。平常用巨石堵死洞口,只留个不起眼的机关,除了你们俩城主和副城主,谁都不能知道。”

王林点头应下,回去后立刻挑选心腹工匠,半夜悄悄开工。

紧接着,五特又下了两道命令:“所有百姓,家家户户晒制干货——青菜切碎晒成干菜,苹果、梨切片晒成果干,肉用盐腌了再晒,半个月内,每家至少上交二十斤干货,由村子统一囤进地窖。”

“粮食以村为单位囤积,”五特加重语气,“每家每户都要交出多余存粮,村里建公共粮仓,派专人看管。宁可备而不用,不能用而无备,要是谁敢藏私不交,按联盟规矩处置。”

命令一下,各城百姓立刻行动起来。晒场上,五颜六色的干货铺得满地都是;村口的粮仓前,百姓们推着粮车排队交粮,连最抠门的老财都主动扛出了自家的余粮。林晚带着人登记账目,启明则在空中盘旋,用探测器监控各城进度。

半个月后,黑山主山脉的岩壁上,一个个隐蔽的防空洞初见雏形,里面的干草垫、土灶、渗井都已备好,粮仓里堆满了粮食和干货。十位候选人也顺利通过手艺考核,虎烈的打铁技术能独立打造农具,石牛的木工活连何满仓都夸“扎实”,灵枭更是成了制陶和造纸的好手。

五特看着眼前的一切,满意地点了点头,但眉宇间仍带着凝重——这些准备,只是应对危机的第一步。

五特在防空洞工地转了一圈,看着刚挖了半丈深的洞壁,眉头一皱:“不行,还得往深了挖,至少再加深三丈!洞顶太高,必须加支撑柱,用粗石柱每隔五尺立一根,防止塌方。”他指着洞底空荡荡的地面,“百姓不能坐地上,让石匠凿些石凳石桌,每个防空洞至少放二十套,方便老人孩子休息。”

吩咐完,他又看向林晚:“咱们联盟的棉花存量够多了,你牵头组织妇女们做褥子、垫子,每个防空洞按人数准备,一人一床褥子,再备些厚棉垫,晚上睡觉能暖和点。”

“另外,勘探队呢?”五特转头喊来负责勘探的刘峰,“必须在每个防空洞附近找到地下河水源,挖井引到洞里,保证饮用水供应,这事三天内必须落实。”

刘峰赶紧应声:“已经找到两处地下河了,正在规划引水路线,保证按时完成。”

回到城主府,五特拿出灵智核,指尖在上面一点,蓝色的扫描光线扩散开来,覆盖方圆千里。屏幕上,各城的防空洞工程、干货晾晒、粮食囤积进度一目了然,每一项都在有序推进。他松了口气,又抬头看向窗外的天空,裂缝依旧像一道道狰狞的伤疤,只是边缘似乎比之前更模糊了些,“暂时还不会有跨域法师来犯,还有时间准备。”

五特琢磨着,又下了道命令:“每个防空洞都要留一个班的兵力驻守,至少十五人,都是身强体壮的小伙子,负责维护秩序和警戒。另外,给每个防空洞配三排瞬发针,藏在墙壁隐蔽处,用石头挡着,关键时刻能防跨域法师。”

现在的三排瞬发针早已升级多次,针长5厘米、粗1毫米,机盒能装500发,经上万次实验,百架齐射都毫无卡顿,技术十分过关。士兵们很快行动起来,在每个防空洞的隐蔽处都安装了10个瞬发针,只等着敌人来犯。

这天一早,五特叫上石头哥和铁巧——铁巧是他亲妹妹的丈夫,也是他最信任的人。三人对视一眼,身形瞬间变化:五特和铁巧变成了一架直升机,石头哥则变成了一辆大面包车,铁巧变形的巨剑稳稳架在直升机舱内。

直升机载着面包车,径直飞向黑山主山脉峰顶。站在峰顶,五特望着远处云雾缭绕的群山,目光落在石壁上那首诗上——那是当年和前皇帝陛下(如今已被撵下台,成了黑圣城城主赵宏)一起提的。“时光过得真快,一晃我都23了。”他轻声感慨。

“你们看天上的裂缝,有没有异常?”五特转头问。

石头哥仔细瞅了瞅:“没发现啥异常啊,不还跟之前一样,像一个个眼珠子似的,透着点黑沉沉的光。”

五特皱起眉,灵智核在体内运转,仔细扫描着裂缝。半晌,他才说道:“是没大动静,但总觉得这裂缝里的能量在慢慢攒着,像暴风雨前的宁静。”他摸了摸身边的巨剑,“咱们得抓紧时间,防空洞的基础设施还得再完善,兵力也得再加强,万一他们突然打过来,不能出一点差错。”

铁巧的声音从巨剑里传来:“放心吧,兄弟们都在盯着呢,不会出问题的。”

五特点点头,目光再次投向那片天空,心里暗暗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。

五特眯起眼,抬手挡在额前,目光死死盯着天上的裂缝。过了半晌,他才缓缓开口:“你们看裂缝的边缘,之前是像墨汁泼开一样,边缘模糊但颜色均匀,现在仔细瞅,是不是有极细的黑色纹路在慢慢扩散,像蜘蛛网似的往周围爬?”

石头哥闻言,赶紧凑过来看了半天,才点头道:“还真有!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,那些纹路跟头发丝似的,爬得特别慢,不盯着一处看都察觉不到。”

“还有里面的光。”五特指着裂缝深处,“之前裂缝里是沉沉的黑色,偶尔闪点暗红的光,像快熄灭的炭火。现在你看,那些红光变亮了点,而且不是乱闪,像是有东西在里面动,把光挡得一明一暗的,频率特别低,好几秒才变一次。”

铁巧的声音从巨剑里传来:“我刚才用能量感应扫了一下,裂缝里的黑暗能量浓度比昨天高了点,虽然只高了一点点,但很明显是在慢慢攒劲儿。就像烧开水似的,现在还没冒泡,但温度已经在升了。”

五特点点头,眉头拧得更紧:“这些变化看着小,但绝不能大意。之前裂缝只是‘存在’,现在已经开始‘活跃’了。那些黑色纹路应该是黑暗能量在侵蚀周围的空间,红光变亮、能量浓度上升,说明里面的跨域法师可能在做准备,只是还没到能突破裂缝的程度。”

他抬手摸了摸身边的石壁,上面还留着当年和赵宏题诗时的刻痕,字迹已经被风雨磨得有些模糊。“时光不等人啊,”五特轻声叹道,“咱们得再加快速度,防空洞的支撑柱、水源、兵力都得尽快落实,还有那些瞬发针,得让驻守的士兵赶紧熟悉操作,万一哪天这些裂缝突然‘破了’,咱们不能手忙脚乱。”

石头哥变回车形,晃了晃车身:“放心吧,,水源的话,刘峰说今晚就能引到第一个洞子里。”

五特“嗯”了一声,目光再次投向天空的裂缝,眼神变得坚定起来:“走,回城主府。我得再跟各城主通个气,让他们再加点人手,尤其是黑盛城那边,赵宏之前发现过跨域法师过来过来,但不知道为什么有走了,让他多派点人盯着西边的裂缝。”

直升机载着面包车,缓缓飞下峰顶,朝着城主府的方向飞去。天上的裂缝依旧静静挂在那里,但那些细微的变化,已经像一颗种子,在五特心里埋下了更强烈的紧迫感。

五特刚吩咐完烘干水果的事,王林就急匆匆跑进来:“五特城主,枯石城的硬岩层实在砸不动!炸药炸完只崩掉一层皮,工匠们的凿子都崩断好几把了,通道挖不下去啊!”

五特眉头一皱:“走,去看看。”

一行人赶到枯石城的隐秘通道入口,刚下到洞里,就听见“叮叮当当”的凿击声,却没见多少碎石掉落。工匠们正围着一块泛着青灰色的岩层发愁,岩壁上炸过的地方只留下浅浅的凹痕。

“就是这儿,”王林指着岩层,“这石头比铁还硬,炸药都没用。”

五特走上前,伸出手按在岩壁上。体内的灵智核瞬间运转,淡蓝色的能量顺着他的指尖渗入岩层,仔细探查着内部结构。片刻后,他收回手,沉声道:“这是‘玄铁岩’,密度极高,普通炸药确实炸不开。”

说罢,五特抬手,掌心对准岩壁,灵智核的能量在指尖凝聚成一缕细细的蓝光。他指尖一动,蓝光化作锋利的“赤砂惩戒”能量刃,像切豆腐似的切入玄铁岩。随着他手指的滑动,一片片厚厚的岩石被整齐切割下来,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。

工匠们看得目瞪口呆,手里的工具都忘了放下。王林更是激动得直搓手:“这、这也太神了!有这法子,通道很快就能打通!”

五特没说话,只是专注地切割着岩层。能量刃在他手中灵活自如,时而直线切割,时而拐弯凿洞,不到半个时辰,就硬生生在玄铁岩中开辟出一条三尺宽、五尺高的通道。他收回能量,擦了擦额角的薄汗:“剩下的岩层我已经用能量弱化了,你们用普通工具就能挖动,注意保持通道的拱券结构。”

“好!好!”工匠们连忙应声,拿起工具上前试探,果然,原本坚硬无比的玄铁岩变得容易凿击多了。

解决完通道的难题,五特刚走出洞口,就见灵枭气喘吁吁地跑来:“城主,防空洞那边的勘探队有发现!他们在三号防空洞深处找到了地下河,但洞口被碎石堵死了,挖不开!”

五特眼神一动:“带路。”

赶到三号防空洞,勘探队正围着一处塌陷的角落发愁。五特走上前,体内灵智核再次运转,能量探入碎石堆下。片刻后,他抬手对着碎石堆挥了挥,一道能量波扩散开来,碎石瞬间被震开,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,隐约能听见里面的水流声。

“这地下河的水质怎么样?”五特问道。

勘探队队长赶紧递上一个水袋:“我们取了点水样,很干净,能直接喝!”

五特接过水袋尝了尝,点头道:“立刻组织人手清理洞口,铺设竹管引水,把水引到各个防空洞的蓄水池里。”

“是!”

处理完这两件事,五特刚要回城主府,启明机器人老前辈变成战斗机,就从空中飞来,能量波动在他脑海里响起:“五特,各城防空洞的支撑柱已经立完,石凳石桌也凿好了,百姓们正在往洞里搬棉花垫子和褥子。”

五特点点头,抬头看向天上的裂缝。那些黑色纹路又比之前扩散了一点,但依旧没有太大的动静。他深吸一口气,心里清楚,虽然难题一个个被解决,但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