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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 冀若大陆第一站滨江镇(2 / 2)

三人玩了一会儿打水漂,骨玲渐渐没了力气,瘫坐在草地上,望着头顶的树叶发呆。阳光透过叶片的缝隙洒下来,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,她伸手去抓那些光影,却怎么也抓不住,只能咯咯地笑。铁巧走到她身边坐下,把刚做好的枫叶蝴蝶递到她手里:“别闹了,看看这个。”

骨玲接过枫叶蝴蝶,小心翼翼地捏着,眼睛里满是欢喜:“铁巧姐,你手真巧,以后我也要学这个。”铁巧笑了笑,伸手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:“等咱们找到安稳的地方,我教你编竹篮、做木簪,还有好多好玩的。”

五特靠在一棵老树上,看着两人的身影,指尖的灵智核再次悄悄扩散——那道人影已经走到了二十里范围内,是个中年男人,背着一个破旧的药篓,手里拄着一根木杖,脚步有些蹒跚,似乎还带着伤。他轻轻舒了口气,没有立刻说出来,只是走到溪边,掬起一捧水喝了一口,清凉的溪水顺着喉咙滑下,将心头的那点警惕也冲散了些。

“渴了吧?”五特转身,把摘来的山葡萄递给骨玲和铁巧,“这葡萄甜,解乏。”骨玲接过葡萄,一颗一颗地往嘴里塞,含糊不清地说:“要是每天都能这样就好了,不用赶路,不用怕劫匪,还有好吃的。”铁巧也拿起一颗葡萄,慢慢嚼着,没有说话,只是目光望向远处的山林,眼神里带着一丝向往。

五特没有接话,只是望着溪边的流水。灵智核里,那个中年男人还在慢慢走着,药篓里装着些草药,木杖上沾着泥土,看来是从深山里出来的。他想了想,没有打扰骨玲和铁巧的宁静,只是在心里默默盘算着——等那人再走近些,看看情况再说,若是需要帮忙,便搭把手,若是心怀不轨,以他和铁巧的本事,也能应付。

阳光渐渐西斜,林间的光线柔和下来,溪水的声音也变得更加轻柔。骨玲靠在铁巧身上,渐渐有些困了,眼皮耷拉着,手里还攥着那只枫叶蝴蝶。铁巧轻轻拍着她的后背,像哄小孩一样哼着不成调的曲子。五特则坐在一旁,目光偶尔扫向那人来的方向,更多的时候,是看着眼前这片刻的安宁,心里想着,若是能一直这样,该多好。

湖畔烤鱼香:林隙惊变

五特指尖突然炸起一阵尖锐的热流,那道缓慢移动的人影在感知中骤然加速,身后还跟着三道急促的脚步声——不是同伴,是追击!他猛地攥紧拳头,指节泛白,目光死死锁在西北方的密林里,那里的树影晃动得越来越剧烈。

“骨玲,戒备。”五特的声音压得极低,带着不容置疑的沉稳。他侧头看向身旁的少女,十七岁的骨玲早已收起了把玩枫叶蝴蝶的闲心,右手悄然按在腰间的短匕上——那是五特亲手为她打造的兵器,刃身轻薄却足够锋利。五特又抬眼看向铁巧,用眼神示意溪边的芦苇丛,作为干姐姐的铁巧瞬间领会,左手按住刀柄,脚步无声地向侧后方挪动,与五特、骨玲形成三角站位。

骨玲挺直脊背,目光警惕地扫向声音传来的方向,刚要开口询问情况,就听到远处传来一声粗哑的喝骂:“老东西,跑啊!把药交出来,饶你一条狗命!”紧接着是木杖断裂的脆响,和男人压抑的痛哼。五特的感知飞速铺开——追击的是三个手持砍刀的壮汉,脸上带着狰狞的刀疤,正是之前在滨江镇周边作恶的盗匪余孽!而那个中年男人已经被逼到了溪边的巨石后,左腿被砍伤,鲜血染红了裤腿,药篓掉在地上,里面的草药撒了一地。

“铁巧姐,你去芦苇丛侧后方埋伏,防他们逃窜。骨玲,你跟我正面过去,注意保护好自己。”五特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,指尖的暗纹却悄然亮起,黑红色的能量在掌心凝聚。他知道骨玲的性子,十七岁的她早已不是需要躲在身后的小姑娘,这些年跟着自己走南闯北,论身手和胆识,寻常汉子都不是她的对手。

铁巧点头应下,身影如狸猫般窜入芦苇丛,叶片被她轻巧地拨开,没有发出半点声响。骨玲则紧跟在五特身侧,脚步轻盈地踩在腐叶上,短匕在指尖转了个圈,锋芒隐在袖中,两人一左一右,如两道黑影般悄无声息地摸向溪边。

溪边,三个盗匪已经把中年男人围了起来。为首的刀疤脸一脚踩在男人的药篓上,狠狠碾了碾:“藏了这么久,原来躲在这里采药?我看你是活腻了!”另一个瘦高个举起砍刀,就要朝男人的胳膊砍去。就在这时,五特指尖的黑红色光球突然射出,“噗”地一声打在瘦高个的手腕上,砍刀“哐当”落地,瘦高个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,手腕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。

“谁?!”刀疤脸猛地转头,看到五特和骨玲从树后走出来,眼神瞬间变得凶狠,“哪来的野小子和小丫头,敢管老子的闲事?”五特没有说话,骨玲却率先开口,声音清亮带着冷意:“光天化日欺负伤患,也配称老子?”她说着,脚步上前一步,与五特并肩而立,短匕的寒光在暮色中一闪而过。

五特掌心的黑红色能量越来越浓,空气都被灼烧得扭曲起来。他清楚地“看”到这三个盗匪的过往——他们不仅抢了男人的草药,还在山下的村子里杀了两个人,手上沾满了鲜血。“兄弟们,一起上!宰了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!”刀疤脸挥着砍刀朝五特冲来,另外两个盗匪也举着武器跟上,一个直扑骨玲,一个则想绕到后方偷袭。

骨玲早有准备,见盗匪扑来,身体灵巧地向侧后方一躲,同时短匕横削,精准地划向对方的手腕。盗匪吃痛,武器险些脱手,骨玲趁机抬腿,膝盖狠狠顶在他的小腹上,盗匪闷哼一声倒在地上。另一边,五特脚步轻点,身体如鬼魅般在刀疤脸和另一个盗匪之间穿梭,指尖的能量光球不断射出。“啊!我的腿!”“我的肩膀!”惨叫声此起彼伏,三个盗匪转眼间就倒在了地上,不是断手就是断腿,再也站不起来。

刀疤脸躺在地上,看着五特一步步走近,眼神里充满了恐惧:“别、别杀我,我错了,我再也不敢了……”五特冷笑一声,确认这三个盗匪作恶多端,根本没有悔改之心。他指尖的能量再次亮起,毫不犹豫地射向刀疤脸的胸口。

解决完盗匪,五特和骨玲一同走到中年男人身边,骨玲蹲下身查看他的伤势,动作干脆利落:“伤口很深,得先止血。”五特从背包里掏出草药——那是他用特殊法子提前处理过的,骨玲接过草药,熟练地敷在伤口上,又从自己的行囊里撕下布条,帮男人包扎好。“多谢少侠和姑娘救命之恩。”男人虚弱地说,眼神里满是感激。

两人刚要开口,突然听到芦苇丛里传来铁巧的低喝:“小心!”五特和骨玲同时转头,只见一只野猪从芦苇丛里冲了出来,显然是被刚才的打斗声惊扰了,獠牙外露,直奔躺在地上的中年男人而去。骨玲反应极快,捡起地上的一根粗树枝,迎着野猪就冲了上去,树枝狠狠砸在野猪的鼻子上。野猪吃痛,转向朝骨玲撞来。

五特没有犹豫,指尖凝聚起一个更大的能量光球,朝着野猪的眼睛射去。野猪发出一声痛嚎,转身朝着山林里跑去。骨玲扔掉树枝,拍了拍手上的灰尘,语气带着点轻松:“这畜生前脚刚被惊,后脚就乱冲,倒是莽撞。”铁巧也从芦苇丛里走出来,看着骨玲笑着点头:“还是你反应快。”

五特转头看向中年男人,发现他正看着野猪逃跑的地方,眼神里带着一丝惊讶。五特心里想怎么能让野猪逃跑呢,五特刚要追,男人却先开口了:“少侠这手本事,真是太厉害了。”五特想,这中年男子应该不知道他的秘密。

男人笑了笑,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,递给五特:“我叫老江,是守林人的后人。这块玉佩,是给你吧,救我的答谢。”五特接过玉佩,只觉得指尖那股熟悉的热流突然涌动起来,玉佩上竟浮现出和自己指尖暗纹相似的纹路。

就在这时,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,越来越近。老江的脸色瞬间变了:“是滨江镇的追兵!他们肯定是来抓我的!”五特皱起眉头,感知铺开——远处有十几个骑兵,正朝着这里赶来,速度很快。

“铁巧姐,你带着老江往西边的山洞躲,那里地势隐蔽。骨玲,你跟我往东边跑,引开他们。”五特迅速做出安排,他知道骨玲的能力,和她一起引开追兵,他更放心。铁巧点头应下:“你们小心,我在山洞里等你们汇合。”骨玲也沉声应道:“放心,我会看好他。”

铁巧扶着老江,朝着西边的山林跑去。五特则和骨玲并肩,转身朝着东边跑去,指尖的能量悄然凝聚——他必须尽快引开滨江镇的追兵,绝不能让他们发现铁巧和老江,更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自己身上的秘密。

湖畔烤鱼香:暗涌滨江

马蹄声如密集的鼓点,敲在山林的土路上,卷起阵阵黄尘。五特拉着骨玲钻进一片茂密的灌木丛,指尖灵智核飞速运转,将追兵的路线在脑海中勾勒得一清二楚——十二个骑兵,都带着滨江镇卫所的制式长刀,马蹄铁上还沾着山下村落的泥土,显然是一路追来的。

“往前面的乱石坡跑。”五特压低声音,指了指不远处那片布满尖石的山坡。那里的石头棱角锋利,马蹄踩上去极易打滑,正是对付骑兵的好地方。骨玲点头,跟着五特猫着腰,借着灌木丛的掩护,飞快地向乱石坡移动。

“在那儿!别让他们跑了!”身后传来追兵的呼喊,箭矢“咻咻”地擦着耳边飞过,钉在旁边的树干上,溅起木屑。五特反手从地上抄起一块尖石,运力掷出,正好砸中最前面那匹马的前腿。马吃痛长嘶,猛地人立起来,骑兵重心不稳,从马背上摔了下来,重重砸在石头上,发出一声闷响。

趁着追兵混乱,五特拉着骨玲冲上乱石坡。坡上的石头大小不一,错落有致地堆在一起,骑兵们不敢贸然冲锋,只能下马,提着刀小心翼翼地往上爬。“这样下去不是办法,得把他们引到上面的窄道。”五特指着坡顶那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石缝,灵智核已经探知到石缝上方有一块松动的巨石。

骨玲心领神会,故意放慢脚步,朝着石缝的方向跑去。追兵见状,以为他们走投无路,纷纷加快脚步往上冲。等到第一个骑兵钻进石缝,五特突然跃起,双脚狠狠踹在旁边的一块岩石上。那块松动的巨石“轰隆”一声滚落下来,正好卡在石缝中间,把后面的追兵堵得严严实实。

“上!”五特低喝一声,指尖黑红色能量凝聚,光球接连射出,精准地打在石缝中那几个骑兵的膝盖上。骑兵们惨叫着跪倒在地,骨玲则手持短匕,如灵活的狸猫般窜过去,几下就缴了他们的武器,将人捆了个结实。

后面的追兵被巨石挡住,只能在坡下怒骂,却无可奈何。五特看着被捆住的骑兵,眼神冷冽:“说,你们为什么追老江?”一个骑兵梗着脖子不说话,五特指尖能量一闪,光球擦着他的脸颊飞过,在旁边的石头上炸出一个小坑。骑兵吓得浑身发抖,连忙开口:“是、是镇卫所的刘大人让我们追的!说老江偷了他的宝贝草药!”

五特心里一动,刚要追问,就听到坡下传来一阵马蹄声远去的声音。他探头一看,剩下的追兵竟然调转马头跑了。“不好,他们肯定是回滨江镇搬救兵了。”五特皱起眉头,“骨玲,我们走,赶紧回山洞汇合。”

两人解开骑兵身上的绑绳,却没放他们走——这些人留在山里也是隐患,干脆把他们推到石缝后面的山洞里,暂时关了起来。做完这一切,五特和骨玲才沿着小路,朝着西边的山洞跑去。

回到山洞时,天色已经暗了下来。铁巧正守在洞口,看到他们回来,连忙迎了上去:“怎么样?追兵甩掉了吗?”五特摇了摇头:“甩掉了一部分,但还有几个回滨江镇搬救兵了,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。”

走进山洞,老江正靠在石壁上,脸色比之前好了些。看到五特和骨玲,他连忙坐起身:“少侠,你们没事吧?”五特走到他身边坐下,把刚才从骑兵那里问到的情况说了一遍。老江听完,重重地叹了口气:“这个刘大人,哪里是丢了草药,他是想抢我找到的‘血灵芝’!”

“血灵芝?”骨玲好奇地问道。老江点了点头,从药篓里翻出一株暗红色的灵芝,灵芝的表面泛着一层光泽,看起来确实不一般。“这血灵芝长在深山的悬崖上,能治百病,尤其是外伤和高热。刘大人听说我找到了血灵芝,就派人来抢。我不从,他就诬陷我偷了他的草药,到处派人抓我。”

铁巧皱起眉头:“这个刘大人,也太无法无天了。滨江镇的官府不管吗?”提到官府,老江的脸上露出一丝嘲讽:“管?官府和刘大人都是穿一条裤子的!滨江镇的镇长是刘大人的姐夫,县里的官员也收了他不少好处。这些年,刘大人在滨江镇为所欲为,抢百姓的田地,夺商人的货物,谁要是敢反抗,就被他安个罪名抓起来,关在镇卫所里,没几个人能活着出来。”

五特的拳头悄悄攥紧,灵智核里闪过之前在拉拉村看到的惨状——大旱、蝗灾,百姓们流离失所,而这些当官的却在欺压百姓,中饱私囊。“那滨江镇的百姓,就一直忍气吞声吗?”骨玲忍不住问道。

老江叹了口气:“怎么不忍?反抗的人都被收拾了。前阵子,山下的李家庄有几户百姓联合起来,想告刘大人,结果刚走到县城门口,就被刘大人派来的人抓了回去,听说现在还关在镇卫所的大牢里,不知道是死是活。”

铁巧的眼神沉了下来:“这样的恶官,要是不除,滨江镇的百姓就永无宁日。”五特沉默了片刻,开口说道:“我们这次本来是要去滨江镇看看情况,没想到遇到了这事。既然知道了刘大人的所作所为,我们不能不管。”

老江连忙摆手:“少侠,你们别冲动!刘大人手下有很多打手,镇卫所里还有不少兵卒,你们就三个人,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!”五特笑了笑,指尖的暗纹闪烁了一下:“放心,我们不会硬碰硬。明天我先去滨江镇探探情况,看看能不能找到刘大人的把柄,再想办法收拾他。”

骨玲也点点头:“五特哥说得对,我们先探清楚情况,再动手。我跟你一起去!”铁巧想了想,说道:“我留在山洞里照顾老江,顺便留意滨江镇的动静。你们两个人去,也好有个照应。”

老江看着他们,眼神里满是感激:“多谢你们,要是真能除掉刘大人,滨江镇的百姓就有救了。我这里还有一些滨江镇的地图,上面标着刘大人的府宅和镇卫所的位置,或许能帮到你们。”说着,他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羊皮纸,递给五特。

五特接过地图,灵智核的能量扫过,地图上的路线和标记立刻清晰地印在他的脑海里。他收好地图,对老江说:“你好好养伤,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。”

夜色渐深,山洞里燃起了篝火,跳动的火苗映照着每个人的脸庞。五特看着地图,心里盘算着明天的计划;骨玲则在一旁磨着短匕,眼神坚定;铁巧守在洞口,警惕地听着外面的动静;老江靠在石壁上,脸上带着一丝希望——或许,这三个年轻人,真的能改变滨江镇的命运。

第二天一早,五特和骨玲收拾好东西,朝着滨江镇的方向走去。他们不知道,一场针对刘大人的较量,即将在滨江镇拉开序幕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