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皮归幽冥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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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:血色家谱
湘西医院的消毒水味里,陆子谦盯着x光片上的七根银针。老医生的手在发抖,针尾连接的螺旋金属像某种活物。他突然想起三天前在江底摸到的玉簪,簪头“林”字正渗出细小血珠,与皮制族谱上的字迹同步生长。
“小同志,你听说过‘锁魂钉’吗?”老医生突然压低声音,从抽屉取出本《凤凰县志》。1947年的黑白照片里,三百具无皮童尸浸泡在药缸中,每具胸口都插着银针。陆子谦的瞳孔骤然收缩——最右侧的童尸手腕缠着红绳,与阿瑶当年的一模一样。
第二章:幽冥倒影
沱江畔的梧桐树下,阿瑶正在等他。她腕间的红绳已变成深褐色,锁骨下的疤痕在蠕动。“林九爷没死。”她掀开衣领,疤痕下隐约可见“卍”字烙印,“你怀里的族谱每多一页,他的力量就强一分。”
天工阁地窖里,三百具童尸的银针开始渗血。陆子谦用手术刀划开一具尸体胸腔,发现所有银针都指向阁楼密室中的青铜柱。柱身刻满符文,顶端悬着的七盏阴灯正在吞噬月光。阿瑶突然将匕首刺入自己心口,黑血喷溅在灯纸上。灯芯处的婴儿骸骨发出啼哭,三百具童尸同时睁眼:“子时三刻,血祭天灯……”
第三章:觉醒时刻
陆子谦在疼痛中看见自己的记忆被剥离。他躺在石台上,林九爷的骨鞭正沿着脊椎游走,要将他的皮与血肉分离。“你本就是第七阶祭品。”阿瑶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,她的脸在灯影中分裂成两张——姐姐的温婉与少女的狠厉交替浮现。
沱江突然沸腾,七座石台从江底升起。最中央的台中,林九爷的玉扳指正在吸收月光,声音从江心传来:“陆子谦,你的皮是最后一块拼图。”陆子谦发现心口的烙印开始生长,三十七根毛细血管化作符咒,将他与青铜柱相连。
第四章:阴阳相逆
“以血破阵!”教授的声音在脑中炸响。陆子谦咬破舌尖,将血喷在骨鞭上。蛇头突然爆裂,露出里面三十年前就该腐烂的指骨——那是阿瑶姐姐的遗骨。
阿瑶的人皮开始剥落,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符咒。她将染血的皮影塞进陆子谦手中:“跳进沱江,子时三刻江底会开幽冥门……”林九爷的骨鞭化作巨蟒缠住陆子谦双腿,七盏阳灯同时射出光束。陆子谦在强光中看见自己的人皮正在剥离,肌肉下浮现出与阿瑶相同的“卍”字烙印。
第五章:皮归幽冥
阿瑶跃上灯阵,残破的人皮燃起绿火,将七盏阴灯全部点燃。幽冥通道在江面开启,无数亡魂从水中涌出。陆子谦带着残破的灯笼跳入沱江,江水倒流形成漩涡。教授的人皮在漩涡中化为灰烬,阿瑶的身影随幽冥门闭合。
黎明时分,渔民捞起七张完整的人皮。每张皮的手腕缠着红绳,胸口绣着“林”字。陆子谦在医院醒来,手中紧握半截玉簪。窗外传来铜铃声,靛蓝布衣的少女站在梧桐树下,腕间红绳新鲜如血。她提着的灯笼里,幽蓝火焰轻轻跳动。